不可不戒一摆手:“算了算了,王八羔子,给我起来说说你和其余四派的人都怎么说的,他们都怎么答复的呢?”
寒三光这才敢站起来直接道:“不敢欺瞒师傅,西岳华山派,中岳嵩山派,南岳衡山派还有那东岳泰山派,都直接给了弟子答复,人家说,忙,没空儿!”
不可不戒一听,一拍桌子:“奶奶的,没空儿?哼,竟然不给面子,要不是掌门一直压着我,我早就带人去把那几个什么西东南中岳给剿灭了,区区没有几个人了,四个剑派拿不出一个像样的高手,还敢跟我摆谱,哼,等此事一了,我们召集人马,直接去四派分别拜访,他们不是没空吗?我有空,我亲自就拜访他们就是了,哼!”说着话,很是生气。
寒三光立即附和道:“师傅说的对,等我们这里的掌门交接大典完成之后,我们就去分别拜访其他四个剑派,哼,竟然还敢摆谱,看我不挨个收拾他们!”
不可不戒摆手道:“好了,三光,此事你我师徒知道就行了,就不要告诉师祖和太师傅了,否则的话,她一定又是要唠叨个没完没了啦!”
寒三光连连称是。
而三楼的卧房内,冷烟语听的清楚,恒山派掌门,令狐冲退隐江湖的时候是传给了仪清,这十几二十年来一直是仪清掌管着恒山派,这次仪清要将掌门禅让,要让给谁呢?难道是那曾经和令狐冲十分关系要好的仪琳小师妹,冷烟语在房间内如此想着。
而一楼的大厅之内,朱正德身边的黑衣人向着绿衣人使了一个眼色,绿衣人悄然从后门而出,但是大厅内却陆陆续续不绝进来很多位江湖豪客,各种服色,各种打扮的,南腔北调,有男有女,都挤了进来,很多人还都是认识的,相互打着招呼,却一个个都来想不可不戒见过,久仰之类的客套话不绝于耳的传到了冷烟语耳内。
朱正德又是皱起眉头,低声询问身边的黑衣人:“墨兄,我怎么没有听说和恒山派要换掌门的事情呢?到底怎么回事?”
黑衣人道:“回公子爷,墨战也是刚刚听说的,如今恒山派的掌门叫做仪清,当年令狐冲走的时候将恒山一派交给了她,想必是时间长了,仪清也感觉难以驾驭恒山派了,想要传位于弟子门人也是可能的!”
朱正德点着头,打量这一个个涌入酒楼的武林人士,喃喃道:“看来我们想要包下这座酒楼也是不可能的了,怎么冷小姐还没有下来,你随我上去看看,这里人多杂乱,别给出了什么岔子!”
绿衣人连忙随着朱正德上三楼,朱正德轻敲冷烟语房门:“冷小姐,可是梳洗清楚了,我们一直在楼下静候,却不闻小姐佳音,冷小姐,您没事吧?”
冷烟语一阵着急,将被子牢牢裹住了娇躯,脸色一红:“没,没,我,我马上就好,劳朱公子挂虑了,这就下来!”
正在此时,酒楼的老板跑上来,气喘吁吁道:“朱公子,朱公子,这个,这个,昨日晚间,您嘱咐的天街上的那些玩意儿,胭脂水粉,金钗玉坠,绫罗绸缎,衣服首饰全部都送过来了,现在正在大厅内呢,朱公子,您下去看看吧,那些东西都被那群人....”
朱正德一怒:“什么?那群人敢动我的东西,哼,没有王法了不成,我一忍再忍,以为我随便轻视的吗?绿阔,跟我下去看看,到底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意欲何为呢?”
绿阔脸色犹豫,急忙随着朱正德下了楼来,但见大厅内,一片混乱,满地满厅都是大街上的玩意儿,首饰,女人的衣服,胭脂水粉之类的女红等物,被这群武林豪客给糟蹋的不成样子,寒三光还披着一件女孩子穿的粉色长衫做妩媚装,引得满厅的人是哈哈大笑,桃一桃在一旁还不停的打趣着。
朱正德脸色铁青,站在二楼的楼梯怒喝一声:“都给我住手,谁允许你们随便动我的东西,这些都是我要送与我的贵客的礼物,今日你们随手动了我的礼物,更没有和我这个主人商议,眼里可是还有王法,还有国家制度吗?”
众人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我的妈呀,吓我一跳,王法?国家?”
“哈哈,哈哈,你他吗的以为你是皇帝老子啊?跟我们说什么国家王法,滚一边去!”以为老者不以为然道,依然手里摸索着那些金钗玉坠。
朱正德真的生气了,竟然一跃而起,从二楼上跳了下来,就连身边的绿阔都没有警觉。
朱正德半空中手直接取向了那老者面前的两只翡翠钗子,老者冷哼一声,右臂扬起,直接格挡朱正德的右手,朱正德竟然也是练家子,看到有人格挡,立即收手,反而攻向了老者的面门,使这老者不得不回救,老者一惊,随后两只翡翠钗子已经落入了朱正德手中,朱正德小心擦拭着两只翡翠钗子,喃喃道:“哼,我送与两位小姐的东西,岂能容你等肮脏之人触碰!”显然对怀里的两只翡翠钗子十分在意。
老者身后三名中年人一怒,被老者拦住,老者嘿嘿笑道:“看来公子是真人不露相啊,敢为公子高姓大名,师承何派?”
这是江湖人的场面话,开场白,意思是摸摸底,万一要是认识的或者一路人,自己人,就不能动手了,或者地位身份相差太过于悬殊的话,也就自己找个台阶下了,万一人家是什么少林或者武当俗家弟子,可就不能惹了,至少也得要给人界少林或者武当一个面子了,并不是谁怕了谁的,江湖中混,谁没有一两个仇人呢,当然也会有一些亲近的人,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问。
朱正德冷哼一声:“我不管你们是谁?这个日生酒楼我已经包下,但是你们执意要在此吃饭休息,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但是我的东西是你们不能碰的...”
没有等朱正德说完,寒三光一下子跃到跟前:“呦呵,你的东西,在整个山西地界,我还没有听说谁敢不给我恒山派面子呢,既然如此,我就是碰定了,拿定了,兄弟们,这些花花绿绿的娘们用的东西,大家都给我分了,拿回去给自己的小....”
桃一桃连忙上前阻拦:“寒三光住手!”
但是为时已晚,那朱正德身后的绿阔已经出手,短剑十分的快,一道剑芒闪现,寒三光只感到左手一冷,然后猛然大叫一声:“啊!”一只左手已经掉落到了地上,立即鲜血流出,染红了面前的粉色女衫。
众人一阵惊吁,不可不戒大怒,有人当着他的面竟然敢斩断自己爱徒的手臂,勃然大怒,手里短刀出,对准了那绿阔连攻数刀,绿阔见不可不戒刀法十分的凌厉,先前十余招避过,然后开始还手,短剑对短刀。
“叮当”几十声之后,不可不戒与那绿阔分开,两人都是低着头,凝神不语,明眼的人可以看得出来,好像是不分上下的样子,众豪客一看连不可不戒的徒弟都给斩断了手臂,不可不戒大师也是亲自出手了,显然对方不是恒山派的朋友,要是朋友的话,教训子侄一辈的,不可能直接断手了,那样手一辈子不能接回去了,这仇怨也就结深了,立即有人拿出武器来:“什么东西?哪里来的野人,竟然敢对恒山派动手,好朋友们,拿下这无礼之人,给恒山派不可不戒大师的弟子讨个说法!”
立即有很多人响应,都是取出了兵器,将那绿阔和朱正德包围住,不可不戒扶起了寒三光,冷冷道:“乖徒儿,不要怕,师傅给你报仇!”
然后对着众人道:“诸位的好意,不可不戒心领了,这是我们师徒自己的事情,和恒山派无关,没由的辱没了我恒山派的名声,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来解决,请诸位好朋友一旁高坐就是了!”说着话对着周围环环一揖。
此时众人不再好相助了,只好退下,看着,桃一桃已经十分着急,帮寒三光包好了断手,一向多言的她此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可不戒叔叔,朱公子,这其中必有误会,请...”
不可不戒一摆手,朱正德也是一摆手,“哼,什么误会,这群无赖泼皮竟然敢妄自动我送与冷小姐与你的东西,我断其手不应该吗?”说完扫视一番厅内的所有物件,冷冷道:“现在大厅内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要送人的礼物,此时却被尔等染指,那么就只好留下各位的一只手了,绿阔!”绿阔仿佛接到圣旨一般,眼神竟然冒光,低头:“是公子爷!”短剑横于胸前,眼睛看着对面的不可不戒,咄咄逼人。
冷烟语在卧房内听的真切,已经动手了都,而且还断了手臂,这可如何是好呢?桃一桃怎么不来看自己,可是要急死了。
寒三光脸色苍白,看着地上自己的断手,眼含泪光对着不可不戒道:“师傅,仪琳师祖说过,不许我们在外面惹是生非,师傅,为了弟子不值得,师祖和太师傅会不高兴的,说不定会将我们师傅逐出恒山派的!”
不可不戒何等坚韧之人,此时听到自己的爱徒所言,竟然眼含泪光,挥手就是一巴掌:“混账王八蛋,什么恒山派不恒山派的,令狐冲走了,你以为师傅真的给那仪琳小尼姑面子不是,逐出恒山派又能如何呢?”说完跪下一条腿抱住了寒三光,心里却也是想到了当初仪琳的嘱咐,嘴上如此说,心里却痛苦万分,这些年来,每日被熏陶的,念经拜佛,善心铸就了,可是时至今日,竟然发生此等事情,立即将不可不戒当年在俗世的暴虐1情绪给激发了出来,脸庞青筋暴露,手里的短刀颤抖着。
寒三光单手抱住了不可不戒:“师傅,不可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