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往日太纵容你了,竟如此胆大!咱们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名节!你整日在外边和男人鬼混在一起,成何体统!往后可怎么见婆家!”嫂嫂说到后面,竟有点像是苦口婆心了。
我一笑,安慰道:“嫂嫂,我并没有做什么啊,我保证我决不做毁名誉的事!我会时刻保护我自己的名节,从明儿开始我便贴公告“浅雪医馆”只待女子可好?嫂嫂你就准了我吧!天天呆在府里,我都要起霉了!”
“只待女子?哪有医馆只待女子的啊?”嫂嫂疑惑道。
“可是哪有医馆是女子开的呢?竟然嫂嫂不许我在男人面前抛头露面,如只待女子的话,嫂嫂是否可以饶了雪儿和医馆呢?”我哀求道。
“雪儿,不是嫂嫂不许你做事,可是你也太胆大了点!”嫂嫂叹气道。
“嫂嫂,女子和男子本是相等的,为何只有男子可以行大事,而女子却什么也做不了呢?浅月的医术并不比任何一个大夫差,为什么她就不能开医馆?”
嫂嫂听了这番话,似乎想起了什么,忽而又自嘲的笑了笑,呢喃“相等?相等!”
“嫂嫂?!”我见她有些神情异样,便轻声唤了一句。
“你回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是!”
我知道嫂嫂动摇了,看她的一身武功,竟藏得滴水不漏,年少时肯定也是见过诸多风浪的,不应该只是大家闺秀那么简单。
第二日我便按约定贴出公告“浅雪医馆”只待女客,引来京城一阵喧哗。
从此以后,我便早起晚睡和浅月一起经营着医馆,有时也会学着现代的慈善活动一般举行定期的免费治疗,也时常随着浅月到京城附近的乡村为一些穷苦人家义诊,渐渐的我俩竟有了些名声。
日子也是滴水不漏的过着,感觉很好,伤痛似乎都已经远离了我,想起独孤的时候竟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我还爱他吗?常常在月色撩人的夜晚这样问自己,可是永远都没有答案。是否随着时光流逝,爱情也会跟着流走。
很快的,就要过年了。恍惚间,我来大楚竟快三年了!
现在的我过得很充实,虽然不懂药理,可是也认得了一些药材,常常帮着浅月做些打下手的事,也打理着医馆的日常开支与运作。经过一阵的相处,我和浅月处得也越来越好,整日形影不离。
本来想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安安静静,心如静水。可是,世事总是难料。
那天,是年前最后一月的某一天,因为有一个特别难配的药方让浅月费劲心思,所以那日到了很晚医馆才关门。浅月终于把难题解决了,心情尤为的好,我们一边说笑着讨论过年要怎么过才好一边收拾东西关门上锁。不料,正准备回府时,水倩急急忙忙过来说道:“小姐,有个女子晕倒在馆外!”浅月一听,忙道:“还不快把人抬进来!”说完就往外面赶。
水倩有点犹豫“那女子好像受有剑伤,而且...而且穿着夜行衣,看似不是好人!”浅月一听,“我只管看病,不管其它!”说完便直奔女子。
女子果然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不醒。叫了小厮们将女子抬进屋内,浅月便不辞辛苦的开始止血清理伤口上药包扎,还没弄完,却忽然听见屋外一阵喧哗,有人朝里大吼:“开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