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缘靠在卜渊的怀里:“哥哥,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自从谢缘上了小学就很少这么叫他,除非是某天以为玩游戏没写作业,会拿着自己最爱的巧克力,跑到卜渊家里摇着他的手臂说:“哥哥,你的作业写了吗?”卜渊从小就不知道作业两字是什么,所以第二天的早晨老师检查作业的时候,发现好学生谢缘居然没写作业,卜渊都会抢着说是自己昨晚拉着她玩游戏了。哥哥,上一次这么称呼他好像是她和孙涵去某个体育馆看演唱会让他帮忙请假吧?
听到谢缘的话,卜渊并没有回答,曾几何时,他也曾问过自己的妈妈,现在想想也真是可笑,爱了就是爱了吧。
“哥哥,如果你喜欢一个女生,会怎么做?”
“喜欢她,没皮没脸,没羞没臊,反正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
“那你会怎么做吗?会每天给她买早餐吗?会节假日会给她发短信吗?会在摩天轮上偷偷吻她吗?”
“不会。”谢缘有些失落,男生怎样做才算是喜欢一个女生呢?
卜渊的心里却想着谢缘的问题,他不用每天给她买早餐,因为他每天早晨都会吃着早餐和她一起去上学,节假日也不用发短信,因为他们节假日经常坐在一起打游戏,看韩剧,至于摩天轮嘛,他已经在心里偷偷吻过了,每一次和她去游乐园的时候,他都在心里偷偷吻过。
“那他喜欢我吗?他那么完美,那么帅气,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谢缘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自信,遇到喜欢的人,无论我们怎么优秀,大概都会不自信吧?就像卜渊一直在努力,企图能与她并肩而行,就像孙涵一直在努力,希望有一天能站到他面前说你很好,我也不差。
“想知道?”谢缘点了点头。
“这不容易吗?给他打个电话啊!”
“别,一个女孩子这样问得多不好意思啊。”谢缘难得的害羞。
卜渊取笑她“小媳妇儿果然成小媳妇儿了,现在都会害羞了!行了,都包在哥身上!”
谢缘很开心,在茶几上抓了一把蜜饯塞给了卜渊。
“这是在讨好你男朋友的同桌吗?”
“是!”谢缘歪着头回答,俏皮可爱的模样惹的卜渊很是开心。
“难道不应该是他来讨好我这个大舅哥吗?”
“臭渊!”谢缘用粉拳击打着卜渊的胸膛,卜渊抚平毛衣上的褶皱,把谢缘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轻声说:“看电视!”其实卜渊已经连续几天都在刷题,他一定要考个重点高中,不然即使没有薄卿,也会周卿,李卿,小媳妇儿还是朝不保夕,坐在沙发上早已经很困了,却还是陪她说了许多的话。
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薄荷味,听着他胸腔咚咚的心跳,忘却了那个人的事,也忘却烦恼。
“哥哥,我困了。”谢缘捂着嘴打哈欠,却发现卜渊没什么反应,抬起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她轻轻地拿来他的手臂,离开他的胸前,看着卜渊的睡颜,恬静淡然,原来哥哥长得也很帅,只是自己一直忽略了。
她跑到卜渊的卧室,却看到他的桌子堆了好几本厚厚的资料书,原来神童是这样练成的啊,她以后可要好好取笑他,从卧室拿了张毛毯给她盖上,就跑回自己家里去睡觉。
睡觉前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妈妈工作也很忙,但电话还是接通了,谢缘跟妈妈说新年快乐,又互道了晚安。
虽然很晚了,但真正关心你的人怎么舍得让你担心呢?每年谢缘都会在播春晚的时候给妈妈打电话,今年为了某个人,她睡觉前才打给妈妈,妈妈值夜班也随身带着电话,因为她害怕接不到宝贝女儿的电话。
谢缘睡前还特地给薄卿发了一条短消息,可他还是没有任何回音,谢缘握着手机睡着了,卜渊在沙发上躺了一夜,第二天睁开眼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今年卜渊没有走亲戚一直在闭关修炼,所以除了爸爸妈妈还有谢缘爸爸妈妈给的压岁钱,几乎就没怎么领到红包,他没过去给爷爷拜年,爷爷有点不高兴但听说孙子在认真学习,老爷子就特别开心,觉得男儿本该齐家治国平天下,学的一身好本事,将来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在他这种思想下,卜爸爸光荣地成为了一名律师,伸张正义,不畏权贵。
谢缘来找卜渊玩的时候,送给他了一块双翘,说是新年礼物,美国进口santacruz组装的双翘可是卜渊一直想买的,爸爸妈妈支持他玩,但玩滑板就不行,尤其是能做各种危险动作的双翘板,他自己又没钱,所以一直都是在借同学们的玩,他看着SANTACRUZ滑板板面,双眼都要冒红心了,还有MINILOGO滑板轮子以及Independent专业滑板桥钉等等,看着这些配件和主板,简直比他期末仅次于谢缘,考了第二名还要开心。
当时奔上去就给谢缘一个熊抱,然后拉着她一起组装滑板,给她讲解各种滑行的原理和技巧,谢缘虽然并不是很懂他在说什么,但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自己没买错!
他拉着她来坐着出租车到了中央公园,离家也就两公里,卜渊玩滑板都是goofy,平稳地滑行了一段距离,熟悉了滑板之后就像脱缰的野马,持续地manul和nosemanul然后连着一个ollie豚跃,时不时地还做一个heelflip,自己玩的不亦乐乎,谢缘看的也非常开心。
如果时间只停留在这一秒该多好,俊朗的少年,明媚的少女,卜渊脚踩着滑板在移动,谢缘的视线随着卜渊在移动,直至她看到广场的另一端的熟悉的身影,笑容便凝结在那里,卜渊还没发现谢缘的异常,自顾自地玩着小媳妇儿送的双翘。
谢缘看着广场的尽头,同样俊朗的少年,全无平日里的云淡风轻,他一袭黑色的风衣,全不似平日里的冷清高洁。
在谢缘看来,他就是黑色的撒旦,她楞楞地站在那里,卜渊也察觉出了不寻常,随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纯黑色的风衣,薄薄的嘴唇紧紧闭着,脸部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那么的迷人。她当时就是被他的样子迷惑了吧?薄卿还没来的及走近跟他们打个招呼,谢缘就拉着卜渊离开了。
人们都在拜新年,广场上冷冷清清得,这又走了两个,愈发显得广场冷的慎人,没过一会儿,天空下起了小雨,广场上仅剩的几个人也稀稀落落得跑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