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刘氏兄妹是干什么的?”赵雪儿纳闷地问道。
“嗨!姐姐,你连你的对手都不知道啊?真的?假的?”
“我的对手?怎么的对手?我真不知道刘是……?”赵雪儿的确有点儿懵。
郝雨儿故作神秘状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回答:“孟宏达的老婆和大舅子啊!嘻嘻,当然是现任的啦——。”郝雨儿依然有点儿调皮地向姐姐眨眨眼。
赵雪儿一下子红了脸,心内紧张起来。
这是她敏感而一直避讳着的字眼!这么多年来,自己和孟宏达可是从来都极力避免且绝对未曾提起过更是没有探问过的词语。当然,在心底,她曾经对其充满了好奇有过试图了解的欲望,但都被自己的理智坚决的阻止住了。她一直竭力表现出的是——一种超然度外,无有期待的形象。
聪明的孟宏达当然也决不会主动提起此类字眼。和此时的赵雪儿谈“他们”,无论拟欲褒,还是拟欲贬都不是高明的做法。
他很明白,已婚、久婚且还在婚内的他,不能露出一点哪怕丝毫的“贬低一方恭维另一方”的拙劣伎俩,更不可表现出那种让人唾弃的“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低劣倾向。他尽管很清楚自己是真正的追求爱情,且是炽烈的、无法抑制的,可是自己已经无法以狂热、热烈的方式了。
因此,直至今日,赵雪儿的确不知道孟宏达的“现任”老婆姓什?名谁?什么状况?今天突然被雨儿轻松地说出来,她还真有点儿觉得刺耳。
想到这里,雪儿更加自我肯定了:她和孟宏达一直以来的交往,可是从未有过“恋爱”那些表象的!也未提过要和他结婚的事,更别说让他“离婚”的话了。自己绝对没有胁迫或是逼迫过他什么,就是暗示也没有过。她确认,孟宏达的行为,是自主的!自觉的!与她无关——起码从法律意义上说。
想到这里,她觉得心里有点儿坦然了。
“姐,你想的啥?你不要怕了,有什么可怕的?你就安心你的‘壁上观’就是了。啊姐?”雨儿看着姐姐又闷闷不乐了,就拉拉姐姐的手温柔地说道。
为了姐姐能顺利获得爱情,也为了宏达的事业不出现波折,更是为了宏达的变故及时的化解不至于引到市委、市政府,郝雨儿决定单刀赴会了——她要以说客的身份去会会刘氏兄妹。
第二天一大早,郝雨儿依旧开了她的路虎直驱宏达集团。
她来到宏达集团大门,喇叭也不按了,不想再自讨无趣,就拿起手拨打林先生的电话,想让他来下令让门卫打开大门。
这时,昨天让她吃了“闭门羹”的那位保安又急急地跑到车子跟前,“啪”的又是一个标准的敬礼。郝雨儿不想再和他纠缠,就把脸儿扭到一边儿去专心拨电话。
那位保安却大声喊道:“您好!郝主任!林总有令,为您放行。”,说完了一挥手,大门就迅疾滑开了来。
郝雨儿一看,知道林先生是算准了自己要来,嘴角儿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她一踩油门,车子进了大门圆滑的一拐,就直接停在了主办公大楼的门厦下。
宏达集团办公大楼内,依然秩序井然,只是最上面的几层内是风云涌动。
刘氏兄妹在董事长办公室关住门密议;孟宏达自己找了间小屋关着门苦思;其他的股东们则是三三两两的或站、或坐着小声议论。无疑,董事局会议依旧是因董事长、总裁的任命问题陷入在僵局里。
郝雨儿上上下下睃巡了一周遭,却没看见林先生。最后,她明白了,这是林先生给自己留出时间去和刘氏兄妹交谈,且想避免“串供”的嫌疑。她鼓鼓勇气直接奔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就敲响了厚重的密封门。
郝雨儿推门而入,刘氏兄妹正在双双紧盯着门口。看到进来的是郝雨儿不禁吃了一惊,两两相觑不免有点尴尬和意外。
刘兄刘洪福本就是宏达集团的高层,自然认识郝雨儿,当然,也早就因一段时间来D市加孟宏达接二连三的风波中了解了郝雨儿和赵雪儿的关系。
他马上从板台后站起身来礼貌地打招呼:
“吆——郝主任,欢迎,欢迎!快请坐,快请坐。”
并立马过来给郝雨儿倒了一杯茶,递到郝雨儿的手上,微笑着等郝雨儿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