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松走了,电梯里,郝雨儿的“醉酒”也立马就“醒了”。
还没有等到迈出电梯的门,她就已经决定,现在,自己必须继续“装”下去,起码不能让眼前这位小姑娘看出破绽。
因为她明白,如果让接待处的人都看明白了,自己是“装醉”来死磨硬缠人家的市委书记,那可就“好说而不好听了”!自己的人也就丢“大发”了去了,即使自己不在乎,可爸爸就跟着“沾光”了。
于是,郝雨儿的身体愈发“打起软儿”来,腿也更加的“不听使唤”,还几次地“险些”跌倒在走廊里。
小姑娘连拉带抱的把她弄进房间后,竟累的气喘吁吁,头上冒汗了。然后给她铺床、倒水,又劝说着喂了她几杯凉开水后,就把她弄上床、盖好被,千嘱咐万叮咛地告诉她:别忘了喝水,有事就打她电话等,才为她关好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
郝雨儿闭着眼,耳朵却在细听着动静。她确信小姑娘走远了后,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上开始懊悔。
审视自己今天的每一步细节,觉得自己还算是“计划周密”,“步骤紧凑”,“表演”的也不能说不逼真,遗憾的竟是方晓松这小子“太过精明了”,偏偏就是不入自己的“套”。衡量今天的得失,那可就“严重亏损”了,“收支余额”成了很大的“负数”。一句话来概括的话就是:虽然“弄巧没成拙”,但也是“敌情不明,判断有误”,造成了“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的结局。
当然,按照她郝雨儿自己的心态来讲,蚀个“一把米、“两把米”招致了别人非议什么的,她倒是不特么的在乎,在乎的只是“偷鸡不成”的结局让她感觉出了深层次的“敌情”——这让她十分沮丧。
现在她终于明白,“方晓松不是她的菜”,方晓松的心里的确爱上了别人而不是自己!而且,自己这样屡次的“偷鸡”行为还加剧了这个进程的速度。郝雨儿得出了这样最后的结论。
她十分颓丧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方晓松,看来我这一辈子只能叫你哥了!切!”她自嘲地笑了笑,跳下床去洗刷准备安心睡觉了。
今晚,安安稳稳地在这里睡上一觉,等到明天早上,她要狠狠地给那个“骄傲的家伙”“拍几砖”:
别总拿你的那个“牛逼”博士说事,那位“牛逼”博士还不知是个“牛”样儿?还是“驴”样儿呢?女博士往往都是些傻逼样儿的屌丝罢了。你也别把本小姐看低了,本小姐还是硕士呢!
然后再和他挑明了——假如那位女博士真能让本小姐佩服,今后,我郝雨儿要真诚地祝福你和“牛逼”博士幸福!她妈了个蛋的,尽管这个“牛逼”博士曾经是我的情敌。
今后,我也不想再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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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妈妈出发去外地,本来不大的家突然间就显得空空荡荡起来。
赵雪儿下班回到家,正犹豫着做不做饭,妹妹雨儿打过电话来了:
“姐,赵姨不在家,你不如随我和小童一起吃个饭?咱们一起庆祝一下。”
“庆祝?庆祝啥啊?”雪儿问雨儿。
“嘻嘻,姐,首先庆祝一下我碰壁了,‘回归’了啊-!我要把心思暂时回归到小童这儿啦。再一个,就是庆祝爸爸也‘回归’了呀。”
听了雨儿无厘头的话,赵雪儿正在苦闷着的情绪不由得马上就有了点儿轻松。她想笑,但没笑出来。
雨儿的说话总是这样,一般的人还真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当然,当姐的雪儿倒是能听明白。
“碰壁了?活该!我说什么来着?我不让你去找难堪,你偏去,怎么样?!不过也好,浪子回头金不换!是该庆祝。嗨!爸有什么需要庆祝的?都‘政协’了。”
“姐,爸‘政协’了岂不正好?‘政协’了他就能回归正常了,正好让他消停消停,省的他成天地挂拉着什么升啊,降的,搞的整日那么忙,那么累。嘻嘻,再说,再说,他也还可以开始考虑……”
“雨——,小童在你身边?”赵雪儿赶紧截住妹妹的话,她知道,妹妹又要提“那个话题”。她们姐妹之间聊“那个话题”,妹妹雨儿没觉得怎么样,但是雪儿却觉得很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