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福来到了街上,他看到街道上是人来人往,做着各种事情,可是,他好像感到,街道上往常那熟悉的面孔,一个也没有看见,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连平日里的熟人老武也没有见着,因为,华福每天早上,都要从他的铺面经过,老武总是提前让小伙计等候在那里,为他准备一份热气腾腾地包子,好让他这个师爷,在必要的时候,为自己能说上一回好话。
正当华福边走边呐闷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了四名身穿差服的人将他栏住,一条锁链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华福心中大怒,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没见到我是谁吗”。
可是,华福仔细一看,眼前的四名差役没有一个认识,他的心中开始慌乱起来,因为,华福心里明白,他跟老爷干的那些事,迟早有一天会东窗事发,所以,此时的他,心里也开始发虚,看着眼前的四名差役,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是那里来的,为——什么,将——将我锁住”。
只见那四名差役并不答话,拉着他便走。华福心里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老爷翻了案,要不,怎么上面会来人拿自己。
华福的心里是百感交加,真是后悔莫及。他一路上跌跌撞撞地跟在差人的后面,他多么盼望着能碰见一个熟人,给自己的夫人带一个话。可是,满街的行人没有一个自己认识地,华福也只能带着一肚子的悔恨,等着将来朝廷的处置。
华福跟着差役上了一辆马车,自己感觉到,这辆马车行驶的飞快,窗外什么也看不清楚。华福坐在车上,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事,他想,自己的老爷在那里,会不会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这样的话,他还能有希望存活下来,他开始坐在那里想着过去一件件事情,怎样去推卸自己的责任。
马车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四名差人从马车上将华福拉了下来,他抬起了头一看,心想这一定是郡府衙门,因为,华福眼前的衙门相当地壮观,比起青安县的衙门,那可是华丽了许多。
华福还没有等到自己细看,就被差役们拉进了衙门,他来到了大堂上,只见上面坐着的是一位红脸的老爷,感到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华福仔细地思考着,面前这位老爷是谁的时候,拉他来的差人,将华福的腿上踢了一脚,他不由自主地中跪在了地上,吓得他再也不敢将头抬起。
其中一名差人向堂上的老爷禀报道:“回老爷,人犯带到”。只听公堂上的那位红脸的老爷说道:“人犯,你可抬起头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华福听见堂上的老爷的讲话,他小心而慢慢地,抬起了头,向堂上望去,只见公堂上坐着的红脸老爷,身穿紫罗红袍,胸前是五爪琪麟,腰间缠着金圈的丝带,显得十分地威武。
在老爷的身旁,站立着一个年青书生,手拿羽扇侧站在那里,他面带微笑地看着华福。
华福再往上看,只见屏风的上面,高悬着一块牌匾,上面书写着三个大字“阎罗殿”。这时,华福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吓的他是魂飞破散。
心说,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我的阳寿以尽。此时,华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满街的行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原来是到了这个地方。
华福心说,只要是不府衙里的人,那就好办了,所以,他刚想喊冤,眼前一下子黑了下来,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见四周围一阵地怪笑,那笑声使人毛骨耸然,胆战心惊。
忽然,殿里内亮起了火把,四周围的人全都变了模样,公案前边的两盆大火,照得大殿如同白昼。坐在那里的红脸老爷,这时,以不是刚才的模样,以变成了面目争宁,青面獠牙。
身旁的青年,也成为了面青脸长,满脸短须。华福一看就知道,他便是装判官,牛头马面就站立在公案的两边,周围是一群饥饿的小鬼向着自己宁笑。
华福跪在那里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将双眼紧紧地闭着,浑身不停地颤抖着,等待着周围的变化。只听上面的阎君说道:“华福,知道为什么叫你到这里来吗?”。华福跪在那里回答道:“阎君老爷,小人不知”。
阎君又怒言说道:“本来你阳寿未尽,不该到这个地方来,可是,有人将你告到了这里,本王不得不将你叫到这里,为使你能在阳间少做坏事,特意让你来看看你将来的结果,来呀,将华福带到后面让他看一下什么是因果报应”。
这时,两边的牛头马面走上前来,架着华福向后殿走去。华福刚到了后殿门口,便传来了一阵阵地惨叫声、哭声、跟笑声响彻一片。
在昏暗的火光下,两只小鬼将一个人举起,投进了一口热气腾腾的油锅。华福眼见着那投进油锅的人,变成了黑漆漆地一个东西,什么也分不出来,他吓得将双眼闭了起来,不敢再往下看,任凭着牛头马面将他架着。可是,耳朵边还不时地听到那惨叫声。
一路上,他听见有人被锯开的惨叫跟锯齿声,本不愿看到惨景的华福,仅管他紧闭着双眼,可是,后殿的惨景,还是让他看的是一清二楚,挖心、鞭打,的哭泣,活扒人皮的呻呤,不断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华福实在忍受不了面前的惨状,慢慢地昏死了过去,只听牛头对马面说道:“这人已不行了,还是回去见阎君吧”。马面生气地说:“怎么这么不中用,还没有走上一圈,便不行了,愧他还在阳间那么狠毒,这叫咱们回去怎么交差”。
牛头一声怪笑后,说道:“还是回去跟阎君说明情况,看阎君怎样处理”。马面一声的长叹又说道:“好吧,那就回大殿,见阎君”。
华福只听见耳边风响,一会的功夫,便又回到了大殿。阎君听了牛头马面的讲述,他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看他还以后在做坏事,好了,送他回去”。
阎君话音刚落下,牛头马面便架起华福来到了大殿门口,将他抛了出去。华福一声惨叫,睁开了双眼,见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的夫人在一旁使劲地推着自己。
华福定了一下神后,感到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内衣都给湿透了。夫人王迎花在一边说道:“老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这时,华福还没有从恶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一下头。他停了一会说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夫人回答道:“天就要亮了”。
华福睁着一双发直的眼睛,说道:“天亮后去衙门里告个假就说我病了”。夫人看着失魂落破地丈夫,她点了点头,见华福慢慢地又闭上了眼睛,她慢慢地穿好了衣裳,去忙着给青儿做饭,这时,从外面传来了第三遍鸡叫声。
天亮后,衙门里的差人,都陆续来到了衙门,李铭扬还跟往常一样,做着每一天中,第一件来情,他在点完卯后,发现华福没有到,便向下面问其原因,有差人上前禀报说,师爷昨夜生病了,今天,让人来告了假。李铭扬听完凑报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此事,众人点卯结束后,都散去做着各自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李铭扬坐在书房里,放下了手上的公案,想休息一会,他端起桌上的热茶,慢慢地喝着,心中思考着师爷到底得了什么病。
他感到,这位师爷的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还不如自己的一半,他不知道,最近,交于师爷的事情,它办的怎么样了,但是,李铭扬对于华福的办事能力,还是非常地满意,这让他少操了许多的心。
今天早上,当他听到师爷生病了,李铭扬认为,可能是近期师爷操心过度,而过于劳累,所倒至的病倒。目前,李铭扬还真地少不了这位师爷,因为,在某些事上,他还真少不了这位好帮手。
李铭扬想到这里,决定在响午过后,去这位下属家中去探望一下,于是,他喊来了差头张诚,吩咐他在响午过后,带上几个人,穿上便衣去师爷家中走一趟,张诚领命后,下去为老爷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