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寺的主持大师无静,感到近来自己的身体不太好,他自以为是前一阵子自己操劳过度,所造成的后果,也就没有对任何人讲,他自己在寺院的山坡上采了些草药,让慧能煎成了汤,自己服用了以后,感到好了许多,就继续主持寺中的事务。
静声自从上次让师傅告戒后,他对慧悟、慧觉又加强了管束,俩人的功课从此也提高了不少。静声对慧悟跟慧觉,在送粮中的表现非常满意,并将俩人叫到了面前夸奖了一番。
这天,无静巡察寺院的时候,路过静声的屋子,静声将慧悟和慧觉的事情告诉了师傅。无静听完后,他也对俩人的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再一次地告戒静声要严加管束,努力地去引导他们,才能使俩人修成正果。静声向师傅表示,自己会严加管束,并且让师傅放心。
无静来到了伙房的时候,发现伙房的烧柴比以前少了许多,他将伙房的火头找来,寻问了其中原因。火头来到了无静的面前,无静问道:“近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何柴草比以前少了许多”。火头回答道:“前几天打柴的几个师兄弟病了,所以,才少打了许多柴草”。
无静听到有人病倒了,便又问道:“他们得了什么病,为何不见你向本寺提过”。火头惭愧向主持讲明了原因。原来,火头见是风寒,心想发发汗就好了,所以,没有向主持提起这件事情。
无静听完事情的经过,让火头带自己去僧房,众人来到了僧房,无静见有三名僧人躺在那里,他上前为病僧们号了脉后,他见确实如火头所讲,这才放下心来。无静让慧能去找静声长老来一下众人不知大师要干什么,所以,都小心地站在了一边。
一会的功夫,静声赶了过来,无静对静声说:“这几个人得了虚寒,一两天是过不来,你去库房配几付补方,每天按时给他们服下”。静声答应了一声后,便去了库房。
无静这才转身向火头说:“伙房的人手,我会安排人员过来帮忙,你们先去忙自已的事情去吧”。众人闻听后,这才纷纷离去。
无静大师巡察完寺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休息了一会,便开始打坐参禅。到了晚上,静声过来向无静凑报,他以按师傅的要求为病人配好了药,并且,给他们服用过了。
无静听完后点了点说道:“这几天伙房缺少人手,你可派人去那里帮忙”。静声答应后,他辞别了师傅,正准备离去,无静又将他给叫了回来。
静声听见师傅的呼唤,他转回身来向无静问道:“师傅,你还有事情吗?”。无静向他说道:“这些天来,为师也感到身体彼劳,可能是前一阵子劳累过度,寺中的事情你可要多多操心”。
静声见师傅说身体不舒服,他担心地说道:“师傅,可要注意身体,弟子能为师傅做点什么吗?”。无静回答道:“不用了,为师以在山门前采了些草药服用过了,为师的意思是说这些天来,在寺中巡察时,发现有不少的僧人气色都不好,可能跟前一阵子的劳累有关,你可让伙房去库房领些补药,让他们煎成汤后,分给各殿的僧人们喝了,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正常修行”。
静声听完后,答应着说道:“是,师傅,我这就去通知他们,明天早课后来领取”。无静见事情以按排完毕,便对静声说道:“好了,你也该回去了,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静声还是很担心地说:“是,师傅,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别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一切都有弟子,那弟子就回去了”。说完,他向无静施完了礼后,离开了无静的屋子。
夕阳低垂的青安城里,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以开始收拾各自的买卖,店铺的掌柜们,准备做完最后一笔生意便打祥休息。在县衙中,衙内的差役们依然在里面忙碌着,各自都没有打算休息。
天快擦黑的时候,有十几名差役在差头张诚的带领下,跨上高头大马驰向城外,衙门里的差人的这一举动,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这种事情在青安城里是常有的事情,这群人出了城门,便一溜烟地向东而去。
李铭扬在内衙的客厅里,跟师爷下着棋,一付悠闲自在的样子,他们一边品着茶,一边叮着各自的棋子。华福坐在棋盘前,他目不转睛地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半天都举棋不定,好像碰到了强大的对手,大有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态势。
李铭扬并没有将对方的这一困惑放在心上,嘴里还不停地向师爷问着话,“你看今天出去的这几个人怎样”。华福耳朵里听着老爷的问话,嘴里回答着,可是,他的眼睛确没有离开过眼前的棋子,“我看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还得等些时候”。
华福说完这句话后,他在棋盘中落下了一子,李铭扬看着师爷落下的那一子,他丛容地拿起一子摆放在了棋盘上,他笑着对师爷说道:“怎么样,还下吗?”。
华福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看了好一会,他猛然一拍脑门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地方”华福说完这句话,后悔地将嘴咧了一下。然后,他抬起了头,惭愧地对老爷摆了一下手说道:“小人甘败下风,惭愧”。
李铭扬见到师爷以经认输了,他面带得意地向对方说道:“你现在是棋场失意,那我们就去酒场如何”,说完用眼睛看着师爷。华福见老爷又要喝酒,他有心不吧,可今夜准也不准离开衙门,于是,华福爽快地答应了,他说:“好吧,小人原听老爷和安排”。
李铭扬见师爷同意了自己的决定,便让书童去酒楼要菜,华福见老爷让书童去,他赶忙说道:“还是我去吧,那里我熟”。李铭扬一摆手说道:“不用了,还是让他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要谈”。华福听到李铭扬地讲话,他便没有在吱声。
书童出去后,李铭扬坐在那里,端起茶碗来,感到茶水已有些不热了。坐在一边的师爷急忙唤来了杂役,将茶水给老爷换上。
李铭扬喝着热茶对师爷说道:“抓住了人,你有什么打算吗?”。华福听了李铭扬的话后,他不知道老爷想说什么,就随意地回答道:“那就上报朝廷,将他们处决了就行了,免得日后再生麻烦”。李铭扬听完了师爷的话,他微笑了一下,说道:“我看你白跟了我一场”。
华福听见老爷的话里有话,可他现在不明白老爷在想什么,坐在那里没有吱声,只是低头喝着碗中的茶水,猛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微笑着看了李铭扬一眼,心里明白了老爷刚才的意思。李铭扬见华福笑了,他知道这位师爷,以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时间不大,酒楼上的伙计,便在书童的带领下,提着食盒进到了书房,书童将洒菜摆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又带着酒楼上的伙计离开了屋间。
李铭扬见酒菜都以摆好,就忙招呼师爷坐下。华福将桌子上的杯子斟满酒后,便坐在那里和李铭扬喝了起来,一阵杯盘响过之后,俩人的腹中已装满了食物,华福这才举杯向老爷说道:“老爷,小人敬你一杯”。李铭扬并没有端起桌子上的杯子,他面无表情地对师爷说道:“老爷我喝酒是有规距地,这杯酒得有个说法你得先告诉我”。
华福笑着说道:“老爷的规距,小人是知道地,这杯酒自然有它的说法”。李铭扬听见师爷讲有说法,马上面目表情起了变化,他笑着说道:“那你讲讲,是怎样一个说法”。
华福手举着杯子说道:“这第一,我敬老爷棋艺高超,这第二吗——”。华福说到这里,他故意将声音拉得很长、
李铭扬坐在那里听见师爷讲了一条,将第二条没有说出来,知道师爷又要在那里卖关子,就故意坐在那里不说话,想看看这位师爷,还能讲出点什么,华福此时的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两只眼睛观察着李铭扬脸上的变化,可是,他观察了半天,也没有见到老爷脸上起什么变化,于是,就又说道:“这第二,我敬老爷心想事成,步步高升,第三,——”。
华福讲到这里他又想将话停下来,李铭扬见他这个样子,他有点不奈烦了,就冲师爷说道:“怎么这样啰嗦,快点讲”。华福见老爷不奈烦了,于是,他赶紧说道:“三敬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铭扬终于听完了师爷的三个说法,他坐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端起桌上的酒杯对师爷讲道:“好,就冲你这些吉言,我们来连干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