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安城里近期都传开了,衙门里的差人是如何抓捕强盗,如何一网打尽强盗的消息。由其是那些商贩们的赞扬声是络驿不绝,连孩子们在街道上玩的都是捉强盗地游戏。让那些大人们见了也立起了大拇指夸孩子们从小有志气。
李铭扬听到的欢呼声是一浪高过一浪,让他整天笑的合不咙嘴,心情比什么时候都好,因为,这件事的结果,使他又多了一顶保护伞,让自己在青安城县令的宝座上坐得更稳,上司也会通过这件事情对自己更加信任。那今后自己的路不是更加好走。
多年来,在这个边远的几个县中,没有谁抓住过这样的匪夷,那可是行盗多年无人可破的大案,而且,李铭扬在这次上报中的呈文里,对刘大牛这伙人大加描述了它们的恶行,用以提高自己的办案能力,让他的上司也看到了他的才华。
上司看了李铭扬的呈文后,对他的功绩进行了赞许,还特意让人给李铭扬送来了奖励。让李铭扬高兴的一夜都不能入睡,幻想着福临双至的结果。
李铭扬在呈文中这样写到,“连根拔除匪盗三人,无一漏网,缴获匪资千余两,全部上缴国库”。这么写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因为,在那次审讯中他早已得知刘大牛的藏银地点,并且,还不止这个数目,李铭扬的心里又开始痒痒起来,他打算来一个满天过海。
李铭扬估莫着这伙人打家刧舍这么多年,光赃银可能也有万两之多,这么一大笔的财富对于他来说怎能不动心,所以,李铭扬在呈文中做了手脚。这也跟他的人品有关。
今天李铭扬带着愉快的心情,领着华福来到狱中看了看关押在案的刘大牛,见平日里威风的刘大牛此时是灰头土脸地坐在狱中的墙角里,他让人给刘大牛送来了一些酒肉,看着他连吃带喝的样子他哈哈大笑起来,心说,踏破铁鞋无密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李铭扬向师爷华福递了一下眼色,华福明白了老爷的意思,就将狱头叫了过来如此得吩咐了一番后,回到李铭扬的身边向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带着满意的笑容和师爷华福离去,他只等着来年春天,上司下文便对刘大牛开刀问斩,到那时,一切的证据将化为灰尽。
回到书房李铭扬看了看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他跟华福坐在自己的书房闲谈了一会,看着那些差役们也闲着无事可做,就将闲余的差人放了一天假,每人又赏了五两银子,让它们回家购办过年的物品,差役们高兴地接过了李铭扬的赏银回家去了。
一些离不开的差役们,李铭扬就让人上街为它们代办物品,送到它们每个人的家中,交于他们的亲人。并且,每人又多加了五两纹银,告诉它们要多加小心。差役们见李铭扬如此贴心的关怀,感动的一些上了年级的差人,对李铭扬感恩不尽,表示决不幸复李铭扬的希望。
李铭扬安排完了衙门内的事情后,他让华福去办了一桌上等酒席摆在了自己的内衙,他想庆祝一下自己的这次胜利,同时,他跟师爷也很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不知他的这位师爷会不会再有什么新的主意,让自己喜上加喜告老还乡,如今,李铭扬感到他再也离不开这名师爷,就像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样重要。
入席后李铭扬首先对华福说:“师爷,我们今天在这里不谈公事,只喝酒,怎么样”。华福听见老爷对今天的酒宴有所要求,他不知李铭扬的心里又在卖什么关子,就连忙回答道:“行,老爷,只要您老高兴就行,小人只管奉陪就是”。
李铭扬见华福答应的如此痛快,他又笑了笑又说道:“那我们光喝不说也没有太大意思,那酒就喝得太平静了”。华福今天听了老爷的一番话,他感到李铭扬今天是怎么了,翻来过去都让他说了,是不是老爷今天又有什么事情要说,
华福通过几年来对李铭扬的认识,他更加了解了眼前的老爷,是一个心黑手毒的人物,做起事情,有时连自己都有点后怕,但自己又不能对他说什么,所以,华福一直都在顺从李铭扬的意思。
刚才他听了老爷前后矛盾的话,自己也不好反驳什么,只能顺从他的意思,他必竟是自己的上司,又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谁又会反对自己的衣食父母呢?,华福坐在那里听着老爷的下文。
李铭扬停顿的一顺间,用眼睛看了一下华福,见他坐在那里洗耳恭,他满意地笑了。其实,华福到今天为止早就习惯了老爷的这种眼神,只是坐在那里冲着李铭扬笑了笑。
李铭扬看一眼师爷华福后说:“我们今天来对“对子”,怎么样,看谁的对子好,看谁的对子决,要是谁对不上来那可要多喝洒呀,听清了吗”。
华福一听老爷要对“对子”,心里非常高兴,因为,华福在青安县也算是一个名人雅士,要是他的肚子里没有点才华,也不可能坐在县衙当师爷,可他的嘴上却说:“老爷是翰林出身,小人只是一个抄抄写写的师爷,怎敢跟老爷您对‘对子’”。
李铭扬见华福在这里迁让,就对华福说:“那我让你对上联,老爷我对下联,怎么样,你得文才难道说老爷我不知道吗?”。
华福笑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老爷的提义,李铭扬见师爷答应了,高兴地向华福说:“好,那就开始吧”。华福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会才说:“双喜临门喜事多,喜从天降”。李铭扬笑了笑随口答道:“初一十五放鞭炮,声震四方”
华福听完李铭扬应的对子,他情不自尽地拍手叫好,并伸出了大拇指说:“好,老爷不愧是学赋五车的翰林出身,对出的对子是那么的工整,才思是那样的敏捷,来,我华福敬老爷一杯”。
俩人干完后,华福又将酒为老爷斟满,他看了一下地上的火盆说:“炭盆盛火红满堂,红红火火”。李铭扬思考了一下说道:“灶坑装柴坑满柴,柴柴草草”。
华福听完李铭扬的应对,自己是更加佩服李铭扬的文才。俩人在书房里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也展示了俩人在学识上的功底。
李铭扬总算是对华福的才学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华福对李铭扬的学识渊愽黯黯佩服,他们一直对到了日落西山,俩人也都感到有了一丝醉意,可他们的兴趣依然很高。
李铭扬自从来到了这个偏远的山城,从没有将这里的学者看在眼里,因为,自己多少也是一个翰林出身,什么样的文章没有见过,什么的诗句没有读过,在这个小小的青安县,他又能将谁放在眼里,今天他和华福的这场对句会,使他在也不敢小看这里的文人墨客。真是深山也能出风凰呀。
华福见天色以晚,就对李铭扬说道:“老爷,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你老也该休息了”。李铭扬带着半醉的语调说道:“怎么,你想跑吗,今天是老爷我到任后,最开心的一天,你可不要败了老爷我的雅幸”。
华福见李铭扬有点醉了的样子,小心的回答道:“老爷,不是小人我想跑,实在是天太晚了,别忘了明天还有事情呢,牢房里可关着几个强盗,如果出个什么事的话,多少也得有个人招呼不是,再说,还有两名没有归案呢——”。华福说完了这句话后,他向李铭扬偷看了一眼。
李铭扬听到这里心中咯登一下,他有点清醒了,心说,什么事都满不过这位师爷呀。但是,李铭扬再也不会对这位师爷提防什么了,它必仅现在是自己的好帮手,什么事情都离不开他呀。所以,李铭扬也就默认了华福刚才所讲的话。
他带着七分醉意说道:“那好吧,今天就到这里,改日再对”。
华福连连说道:“一定,一定”。
李铭扬在杂役和书童的参扶下回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