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以后遭遇到的坏事情是一桩接一桩的而来:她的老家,她的住所,她的工作,她的亲人等等都无一例外地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摸个底,每日里她的生活都遭了跟踪,每日都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来一通骚扰电话,*****裸的表示愿意出高价包养她,她则气的浑身发抖,最后去换了手机号码,这些人居然很神通广大,没过几天,她的新电话里又热闹起来了。索性关了机,以为就此再无骚扰了吧,结果好事之徒却堵在她下班的路上,当众凌辱起她来,幸亏是向天华及时地出现帮她解了围,她哥哥的两家餐馆也遭了一群匪徒的捣乱,匪徒临走前给她哥哥留下一句话:说都是他妹妹惹出来的祸。她哥哥一听,自然打了电话来质问妹妹,一通骂之后,表示要和妹妹脱离兄妹关系。接了她哥哥的电话之后,她心痛难忍,有时候,亲情的关系还比不上朋友的关系。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还有向天华一直对她默默支持着,但是向天华最近的景况也不好过,原来他的大部分生意都是与莱凯德集团公司有密切关系,因为她,他的公司也要面临倒闭的危险,她对向天华说不需要他的帮助,但是向天华是那种耿直的人是不会丢她不管的,怎么办,就在她想尽办法的时候,卓毅明倒是打了电话给她。
与卓毅明约见的那一日,她本要自己去赴约,但是卓毅明无论如何都要派车过来接她,原来去了城郊一家茶馆的包厢里,她若是自己来找,这时间浪费得很,那精明的商人是不会浪费一分一厘的时间来等待她。
一见面就单刀直入把一张填了张30万的支票推给她道:“梅小姐,我希望你拿了钱尽快离开这个城市,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你!”
“对不起,我不是来拿钱的!”她把支票推给了他,冷冷道。
“那你为什么答应来见我?”卓董诧异地问道。
“向先生只是我的普通朋友,我的事情与他无关,请不要为难他!”
“哦,明白了,你是为了向天华的事情过来的,不过,这件事情是手下人做的,我已经严厉批评过他们了!我是个商人,以利益至上,向天华是个很好的合作商,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哦,卓董,那谢谢你,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她站起来便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向天华的公司转危为安了,她便松了口气,但是让她更烦恼的事情,卓董居然派人找了她的老父亲,把老人家气得卧病在床,她听闻消息,连夜赶回老家去看望父亲,但是父亲不愿意见她,她妹妹更是要恨她入骨。
她一个人站在门外任那萧瑟的寒风中侵袭她柔弱的身体,她的感冒拖拖拉拉的拖着没有好,咳嗽还不间断的发生,喝了口冷气,咳嗽得非常猛烈,眼泪也蹦了出来,顺着脸颊流,流入脖颈里,冰凉透顶。
如果这人生该是悲喜交加,可她的悲痛似乎比喜悦多之又多,虽然这人生之路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但是父母健全该是给自己最大的安慰,母亲已经去了,难道父亲也要离她远去吗?她任是在父亲的家门口坐到了天亮。
天亮时候,父亲的门被打开了,她妹妹推着车走了出来,见她坐在门口楞了一下,随后恼怒地把她推开,她拉住妹妹的手苦苦哀求道:“云霞,求你让我进去看看爸爸吧!”
她妹妹厌恶地推开了她的手冷冷道:“爸爸不愿意见你,你走吧!我现在要出去买菜,你别在这里站着丢人现眼了!”说完,转身关上了大门就骑车走了。
隔壁有几户人家正用着那种怀疑复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也有两个对她指指点点的低声交头接耳一番,她的面孔顿时火烧火燎的,若在平时,她是受不了这一切早就离开,但是现在不知道她父亲怎么了,就算又太多的难堪她也要坚守在这里,等到她父亲要见她的那个时候。
她妹妹回来的时候已是快中午了,她见她妹妹回来,像是见到了一道希望的曙光,高兴地迎了上去,但是她妹妹见她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脸,推了车子进去,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她只好又坐在门口等待,那昨天晚上连夜赶了过来,到现在还颗粒未进,肠胃早就饿空了,引得肠胃一阵阵不舒服,她咬咬牙忍着。
下午的时间比上午的时间更漫长,她现在的心情糟透了,把手机也关掉了,就这样木木地坐在哪里,人也是昏昏沉沉的模样。
冬季的太阳下山的早,太阳一收光,寒气便又上来了,刚刚在温暖之中转而又入寒冷之中,她的身体更虚弱了。夜色刚降下来还没有黑透的时候,她哥哥带着一家人过来了,见到她,她是露出惊喜的目光,而她哥哥怜惜地摇了摇头,本想低头去询问,但是被他老婆轻轻踢了一脚,便不吭声了。
这时候门开了,她妹妹走了出来,她哥哥一家进了去。门依然在她面前关上了。她的目光中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就在她对今日无望的时候,那扇希望的大门却开了,上面传来她妹妹的声音:“进去,爸爸要见你!”
进了去,才发现她爸爸快要不行了,一个年轻时候受尽了各种劳苦的人熬到了现在,羸弱的身体已经存在大大小小的病痛,只是不想让儿女们多操心,就一直一个人忍受着,70多岁的人也是灯枯油尽的时候,再加之受了外面的刺激,那颗已经岌岌可危老化的心脏受不了这样的流言,他最喜欢的大女儿在外面做着最可耻的事情,他顿时气病了,病中突然想念起自己死去多年的老婆,他就想到一定是他老婆一个人在那个地方太寂寞了,要召唤他去,他也想啊,儿女的事情要操心也操心不完,随他们去吧。
由此想着,便没有那么多恨,伸出手让小女儿把大女儿叫了进来,见到大女儿的时候已经气若游丝,握住女儿的手却说不出话来。
她的眼泪是止不住了,哭着道:“爸爸,你想跟我说,明天跟我说吧,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可是他爸爸却死死抓着她的手,瞪大着眼睛,嘴巴里却是说着话,可她一句也听不到,最后她爸爸脚一伸,便死了,可他的手还死死抓着她的手,他是临死也不放心他的大女儿。
她爸爸一死,她人更像是痴傻一般,晚上一家人聚一起最后开了一个“家庭会议”,爸爸死了,长兄为父,她哥哥的主意最大,她父亲一生节俭,到后来的继续也有3,4万元钱,除了替父亲操办丧事后,余下的钱就算给远在外面的小弟梅富林,因为小弟不再,暂由哥哥保管,这样的决定倒是合情合理,他们兄妹几个,除了梅云朵,哥哥早成家多年,且事业小有成就,小妹妹呢也定下了婚讯,那么只有小弟既没有成家,又事业未成,双亲又没有了,是最可怜的人,所以最后的这一笔钱给了小弟,都没有意见。
她哥哥最后走到她面前语重心长说道:“云朵啊,等办完了爸爸的丧事之后,我们这一家子人也就真正散了,以后常做亲戚来往走动,但是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一家子人在一起的时候,可你现在惹了大麻烦了,我们兄妹之情也就要断了,我也是不忍心这么做的,但是我还有你嫂子,你侄女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哥哥,你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的!”她哭道。
“姐姐,我想最后一次叫你了吧,爸爸死了,我们也不大会常来往,如果你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好姐姐,我以你为荣,但是姐姐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让做妹妹的我蒙羞,我也快要结婚了,我不会让姐姐来参加的,但是我不会在外人面前说姐姐的不是,我就说姐姐嫁去很远的地方了,参加不了了,你说可好?”
她木然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午办了父亲的丧事之后,大家都各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