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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人生,我们对它充满着无限希望,因为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伟大的梦想。但是最后还是要对它哭笑不得,明明我们怀着童年的梦想,有着青年般的冲动,但是我们的头发斑白了,面容布满了皱纹,那曾经像钢铁般强硬的腰板却弯曲了.那位当年强壮如牛的汉子终于有一天对他的人生苦笑不得了,后来参杂上了不良的情绪,常常在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半夜起来独自一个人闷闷吸烟,他的梦想还未完成实现,虽然建立了家庭,但是他没有让这个家庭富裕起来,他的孩子还小,他想他这辈子算是完了,也尝够没文化的苦,他总盼望着儿女们能走一条与他不同的人生之路,穷人家的孩子唯一的希望也是读书的这条路才会有出息。但是孩子们还没有成才,他是不能够垮掉的,他每天都会咬咬牙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这个时候他最高兴地听到人们谈论夸奖着他那漂亮聪慧的女儿,他的大女儿梅云朵今年18岁了,已经读高三了,学业优异,听老师说考了大学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这个时候他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力量。还有他的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那个男孩子,在一家星级饭店的厨房做事,工资微薄,刚刚20出头的小伙子,要结交一些朋友或者开始了朦朦胧胧的恋情,花销也够大,对这个贫困的摇摇欲坠的大家庭也无能为力。孩子的母亲可能还会训斥一番,但是年青人的心大了,野了,再也听不进去了,听不下去了,10天半个月也不回家来了。母亲呢,一生气就生病,身体越来越虚弱。父亲呢,则袖手旁观,不管不顾了。对于这个孩子,他只能是这样子的态度,那青年人或许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这几年,他就鲜少喊他爸爸了,孩子不回家来,就是偶然来,也常常照不到面,而他呢,年纪半百的老人除了有一份工地上的正式工,还要去想着去兼别的事情,他很忙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就不会在心中挂念了,心中只有那个顽强的念头生存着。

这时候他那乖巧孝顺的女孩子是十分心疼的,她曾那么在她父亲面前强烈地表示过不去读大学的念头,她的父亲一听,二话不说直接给她一个巴掌,她的父亲从来不曾打过她,却为了她读书的事情大动肝火,她知道父亲怕她断了前程而心急如焚着,她只能含泪把这个念头放下。

她把这个念头放下了,而另外一个念头又从心的那一端冒出来了。当夏天渐渐来临时,她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了,但是想要付予行动,她一点经验都没有,在过去的20年岁月里,她是那么善良而乖巧。自从她会走路的时候起,她就是她母亲的好帮手。她学会帮着妈妈烧猪食养猪,喂养家禽,去田野上割兔草,照顾着弟弟妹妹。如果她的母亲生病了,她就学会给母亲煎熬中药,把药端到母亲面前,让母亲休息;她那年幼的弟弟妹妹都是她哄着睡觉,如果弟弟饿了,她就把她一天上学的伙食省下来都给她弟弟;如果妹妹看到别的女孩子头上戴着的美丽头花喜欢,嚷着想要的时候,她就把她珍藏着她父亲送给她的头花都给了妹妹。她每晚都会一边看书一边等待着晚归的父亲回家吃饭,等她父亲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的时候,她就把冷掉的饭菜热一热,等父亲吃完了的时候,给父亲准备了热水给父亲洗脸洗脚用的。当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起来烧好了早饭。她虽然知道自己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她没有一件漂亮衣衫,女孩子的心爱小玩意,别的和她同龄的女孩子生活比她自由得多,美满得多,可是她从没有萌生出卑鄙的嫉妒。她有一副清亮的好嗓子,在中午一点闲暇时光里听那收音机定时播放的流行歌曲,她的领会能力和模仿能力都是超常的。一首歌她听一遍,她就记住了歌词和旋律,且时常在一边做家务的时候没人在的时候,她就尽情的唱着,当青春降临的时候,也做了一些玫瑰色的渺茫的梦。天气晴朗的时候,她就看窗外的风景,她看到了蓝色的天空,阳光透过棉花般的白云,那些白云因而有了彩色,绿色的树,有鸟儿飞过,于是她很渴望能出去散步,渴望也是一种无望,她的念头会迅速从高处轻轻落在了地上,但那女孩子的幻想力丰富的让人惊讶,她仅仅看到了一部分常见的景色就会把它蔓延开去,从简单到精致,那简直是一副大师的图画,是音乐家的歌声。

后来几年间,城市在不断地扩建着,这个家庭所在的区域有一部分被规划进去了,推到了老房子,建造了一个又一个美丽城市小区,那些规划进去的居民就是幸运儿,因此分到了崭新的房子,而那些没有规划进去的居民们则聚在一起用酸酸的口气谈论着这样的事情,而在心里却无时无刻地盼望着变成下一批得幸运者。而这个家庭也是渴望着,渴望着那一天的到来。有一段日子,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热烈地讨论着这件事情,父亲想着如果分到了那崭新的稍稍宽敞的房子,该如何打算,女儿们迟早有一天要出嫁的,发愁的是两个儿子,大儿子呢虽然不是己出,但是从小养大的孩子怎么没有感情存在呢,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得操一份心思。小儿子呢,在念初中,读书成绩还不错,将来也是培养成材的好苗子,将来讨儿媳妇,父母总得给他准备好房子吧,但是只有一套房子,该给谁呢,而他们这对老夫妻要住在哪里去呢,这一点他也想好了,去租房子过。最发愁的事情就是房子该给哪个儿子的好。他有时常常升腾起一种卑鄙的念头,如果其中一个儿子将来能去女方家入赘好了,这样不会有为难的事情。当然,这种入赘的事情,一般有自尊心的血气的男子是不愿意去做的,入赘女方,就像过去的童养媳一般在那个家庭一点没有地位,做事行为要在那一家子人眼皮底下小心翼翼的,有哪个男子会受得了呢?父亲的抉择很难,但是真的要做出抉择的话,他的天平方向会倾向于谁呢?他常常想的头痛,然后转念一想,新房子不是还没有吗?孩子们不是还小吗?于是他又顺从了一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有时候,两夫妻俩也会在床上闲聊一会,母亲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大儿子去做入赘女婿,她想呢,入赘呢,总比打光棍的好,在那家子的面前表现得好,说不定会给与经济上的支持,过不了几年,经济独立了,早就可以另立门户了。父亲听了,非常受用,于是这样的事情不再困扰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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