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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人生就是不断地迁移,改变和更新,前人铺好了一条什么路,后人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也许这条路是荆棘满目;也许就是一路鸟语花香。婴儿是不能够选择自己的出生,出生在哪样的家庭,就要过哪样的生活。人也又不一样的人,有人前半生贫困不堪,通过自身的努力改变命运;有人呢一辈子就碌碌无为的过一生;也有人前半生享福,后半生苦难。但是有一点我们足够相信的,人的出生早就了童年和少年的人生。除中彩票的除外。而那儿童和少年的心像那纯净的玉石,未遭受风霜,哪有多少杂质,那样的心思像是装了无限的天空,偶有白云飘动,也看到飞鸟经过,翅膀扑棱,那心思也倏地飞高了,飞远了。

有这么一户家庭,在20年间像候鸟一般不断迁移着,那个领头的一家之主就是那个有梦想的少年,他出生于贫困的大家庭,兄弟姐妹众多,父母哪会一一都来疼爱着,据说孩子也是与父母有缘分的,能让父母在众多子女中一眼看中便天生的喜爱,还有一种是,兄弟姐妹多了,自成一个小社会了,其中会出现一种现象,有孩子乖灵,深得父母喜爱;有孩子愚钝,却让父母讨厌。于是,穷人家的孩子也有待遇不同的,而这个少年是父母眼里那个愚钝的孩子,凡吃苦的挨饿的都是他在前,却也把他养成了一种吃苦耐劳的好品质。他很小被送去学手艺,苦吃透了,手艺也学精了。后来跟着人去外面打工赚钱,也是吃了一番苦,赚了一些钱回家,钱还没有捂热,被家中的兄弟姐妹以各种名义瓜分了,在他身上所剩无几了,他也不怨不恼,最后把最后这一笔钱给了父母,年老的父母此时才明白,原来愚钝的孩子才是最真实的。当他给完最后一笔钱之后,他就告别了父母,再出去打工赚钱。这一次出去了很多年,直到有一个兄弟找到了他,原来他的父母不行了,他年老的长辈拉着他的手说了临死前的后悔的话语,说最对不起是他这个儿子。父母的丧事还是用他的钱出的,办完丧事后,父母留下的那点财产他也不想分到,然后他平静地离开了他的家乡,这一次他离开了,从此像断了根的浮萍一般到处漂泊了。

我们虽然有时候感谢岁月,让我们变得成熟优雅。但是同时很伤感,岁月让我们也变老了,那梦想一头栽在地上,再也抬不起来了。当少年变成一个30多岁的汉子的时候,他的梦想也要落地了,就是梦想越高摔在地上更结实,越爬不起来。但是少年的梦想就想建立一个温馨富足的家庭,他朝着这个梦想努力着,所以他无论再怎么辛苦,也不会累,他从不乱花钱,每天都是数着存折上的数字过了一天又一天的。当他到了30多岁了,积蓄有一点,但是还是离梦想很远,但是年龄大了,建立家庭的*****越来越强烈了。但是无论他自身的努力还是借助外在的力量还是左右摆正不了,他心里越来越焦急,越来越失望。

但是有时候每个人的身上总会遭遇到一件幸运的事。这个汉子想心事睡不早,干脆起来去外面走一圈。却遇到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欺负一个女孩子,他想也不想,头脑里一下子热血沸腾起来,大喝一声,那几个做坏事的人顿时四下作鸟兽散,其中一个正提着裤子,不小心被绊了一跌,再迅速爬起来,又跑开了。他也不去追了。

他再回头看那女孩,女孩子看起来20来岁,头发纷乱,半身*****着,用衣服哆哆嗦嗦遮掩着,嘴里哭叫道:“流氓,你,你别过来。”

“喂,姑娘,我不是流氓,既然你认为我是流氓,那我走了。”他受了冤枉,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他听到后面传来嘤嘤切切的哭声,他心一软,再回过去,不过不敢走近去,背身同她说话。

“姑娘,我不是流氓,我现在背向着你,不会看你的,你快穿好衣服,这么晚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我还是送你回家去。”

女孩子没有说话,但也停止了哭声,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听女孩轻声说:“我穿好了。”他才回头。他问了那女孩家的地址,其实女孩子的家离他并不远。

当叩开那家人的门,那女孩的父母用警惕地眼睛看着他,直看得他头皮发麻,趁那户人家还没有发话,他先打声招呼转身就走了。

过了一个月,他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了。当他还在工厂满手油腻地鼓捣着机器的时候,有一个40来岁的女人找到了他,那女人一见他笑咪咪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捶捶他的肩膀对他道:“我说,兄弟,你的好福气来了。你烧那支高香了,怎么这么好的事情就轮上你头上了啊!”女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他则一脸诧异。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干撮媒的行当,是那日他救的女孩子的父母托她来做媒的。他想不明白啊,那次送女孩子上门的时候,那家父母对他还是抱着警惕的态度,虽然他也想到,女孩子一定会把那件事情告诉她的父母,但最多也只是表示感谢一下,不至于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嫁了他。

媒人转告了那家人的意思,那家人的意思是见过他一面,感觉面相老实厚道,会是孝道的女婿。他虽然心里有多少疑问存在,但是被他那个渴望婚姻的梦想牢牢控制了。

他稀里糊涂地结了婚,一段日子他都稀里糊涂沉浸在幸福里,虽然他的老婆对他很冷淡,但他对她是万般的呵护,他相信冰也会被融化的时候,感情慢慢培养,连他老婆的名字他也是结婚之后才记住了,她叫秀,但他总是人前人后亲热地叫她为老婆。更令他高兴的事情,结婚没有多久,秀就怀孕了,于是他的脸上总是喜洋洋的,他的高兴也感染了邻里邻舍,渐渐地有了一些不好的流言四起,他不是没有被击中,但他只是相信当事人亲口说的。他依然对她好,而她呢也是个好心肠的姑娘,嫁他来是隐藏着自己悲痛的心情,就是因为那次她被流氓*****了,却种下了恶果。她原来有个要好的恋人,却不得不忍痛放弃了,她的父母怕丑事外扬,败了名声,想了很多办法,最后想到了他,他就是个老实人,女儿嫁给他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日后事情败露,也不会丢自家的脸。

事实上,他就是一个超出人们想象的老好人,不然,换成别的男人,一听到老婆的流言,还不回家把自己的老婆痛打一番,日后也是不断从肉体上精神上双倍折磨女人来维护男人可怜的自尊心。

有一天晚上,秀却痛哭流涕地向他说明了一切,她原以为他会把她暴打一顿,她也做好了自杀的念头,但是他听了什么反应都没有,其实他心里都明白的,心里也做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想到一个无辜的女人被*****了就要把命运系于他的身上,他就感到心中涌上了一种责任感,从前的过去了,可未来呢,还有希望在啊,他想到,如何把一个小小的家建造成一个庞大的家庭,他心中就涌上了希望的涌泉,那一个晚上,他坐了一夜,吸了一夜的烟,当她红着眼睛打开了门,他就对她说,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他原本不想再迁移地方了,可是为了她,他再去迁移一个地方。他原来从贫穷蔽塞的小山村迁移到乡镇上,这一次他决定要从乡镇上迁移到城市。城市人多,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就可以在那里生根落地了。

他迅速辞了工,卖掉了房子,别了丈人家,带着秀来到了大城市。第一天到的时候,他们睁大了惊奇的眼睛,心里怀着那份希望的喜悦。但是残酷的现实让他们手足无措,城市里的土地寸土寸金,他们带来的钱还不够买城市大楼的几片瓦片,虽然他心里有些颓丧,但是他不在她面前显现出来,穷苦逼迫着他们,他们曾经在露天公园的长椅上过夜,白天他就去买了几个肉包子塞给她,自己则一天只吃一个包子,然后他到处去找活干。他找了几天,终于在一个工地上找了一份小工的活计,又在城市郊区租了一个房子,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一个四面漏风的土坯屋,屋顶已经没了一大块,可他们真的是非常高兴,这好歹是他们的家,从此以后开始了静静的过日子了。

后来,他积蓄了一点钱把土坯房买了下来,他为了赚钱做着不同的工作,她呢,在家养养家禽,操持家务,照料孩子,几年间,她生了第一个孩子之后,为他生了两女一男,她早已不再是那个纯真的姑娘了,对如今的生活有种习惯麻痹甚至是一种依恋,他依然那样对她,每个月的工资月月如实地交给他,在每日的零用钱省下那么一点点给她买个发圈,给孩子买个玩具之类的,尽管这样的方式一年之间难得一次,但这已经是一个穷苦的男人最大的爱心了。只是她的身体并不是很好,这让他们的生活更加困难,就这么支撑着。

第一个孩子叫梅富强,初中还未读完,他的母亲就不让读了,这个孩子原来以为他的母亲是想牺牲他来让弟弟妹妹读书,他原本就不是那个读书的料,他还巴不得不读书呢?但他的母亲其实有另外一种因素,那是她对她丈夫的愧疚的心理。

第二个是女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当她出生的时候,受到了父母的礼遇:没有读过多少的书的父亲居然给她取了一个诗意的名字,云朵。当他父亲为取名字可能还用了不少脑力,偶然他抬起头看到蓝蓝的天空有白云慢慢飘动着,心头竟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一丝灵感像闪电一般在他心头炸亮。

他的妻子接着再给他生了一男一女,这时候他的心里藏不住多少的份量的爱了,没有最初的喜悦了,他经历的事情很多,思想里没有那种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不过在他的孩子当中,他是顶顶喜爱他的大女儿,他说大女儿的秉性最像他,而他的大女儿呢,长相漂亮,聪明乖巧。瞧吧,一个家庭里,孩子多了,父母就爱不过来了。他喜爱大女儿,他的妻子呢会因为他的关系也去喜欢,但是终究拗不过自己的心思,当她的小儿子和小女儿出生之后,她渐渐就转移走了。

这个家庭里最不受欢迎的就是大儿子了,可怜的孩子还蒙在鼓里,当梅云朵渐渐长大了,她那颗聪慧的心里已经感觉得到,时时给她的哥哥予以关怀,兄妹俩的感情是非常坚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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