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疑惑的看这包袱,才发现竟是那日从驿宫迁往锦城时在街上刘璃死命护着的包袱。
“公子,这是璃儿亲手缝制的。”刘璃娇脸迅速羞红,说到最后只是将包袱塞进我的手中,就迅速的跳上马车,示意车官出城。
伴在马车旁边的所有宫婢护军都向我投以暧昧艳慕的眼光,西柠眉头紧皱的看我一眼,最终只能摇了摇头随着马车出城。
“这……”我托着手里的包袱,才徙然回过神来,从一开始刘璃的神色表情,到迁入锦城时他甘愿付以铢金,却死命护着这件衣袍,这样的感情哪里只是感激之意,而今一身男装示人的我,引来刘璃产生了这样的误会。明白了缘由,竟有些握不住这包袱。
“沧清公子,凉州药材行的刘老板同苏州粮食行的孙老板已经到了锦城,公子正在欢喜楼上设宴招待,让我请您过去。”沿街小跑着来的小厮请话才让我回过些神。
“嗯,我知道了。”点头应下,将包袱交与旁边的人送回府里,就赶紧朝欢喜楼去。
欢喜楼,也是段家产业,是锦城数一数二的洒楼,依烟波河而建,据说每逢春日,烟波河繁花映春水,这里便是最好的看台。
招待两人的雅间选在靠近河岸的西厢,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的谈笑之声,一进门就看到丙个衣着甚是华丽的肥佬正吃着的欢快,时不时说出一两句口音杂乱的话,让人看着心中生恶,段绯月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端坐在桌前品着一小杯酒水。
“公子,沧清公子到了。”小厮领我进门,又后段绯月请话。
“你来了。”段绯月脸上显出些笑意,示意我在他旁边的凳上坐下。
未待我坐稳,原本正吃的满口生津的刘福眯眼看向我,“这位便是锦玉公子新请的沧清公子?听闻沧清公子一入商行便接了三家铺面,从内到外的大整革,改了不少同行的愦规,一月时间就让铺子的营业番了一番,想不到竟是个年轻乳儿。哈哈……”
段绯月眉头微动,不悦之气微露,我冲他微然一笑示意不必理会。又笑着转向说话的刘福,道:“人道英雄出少年,沧清自然算不得英雄,不过年轻倒是事实,难得刘老板看得起我的那点做做为,沧清敬刘老板一杯,以示谢意。”
刘福本就是看我年轻才嫌我不够老道才出言讽刺,但见我却没有中他的套,反而不动声色的将难看给挡了回去,也看到了段绯月脸上的不悦,心里也是后悔自己失言,顿时脸上一阵尴尬。
“刘老板,您的药材商行在沧州独占熬头,药材生意做了三十余年,莫说沧州就是论在整个宁国,提及同行,谁敢不向你树起大拇指,沧清诚心敬您一杯,以后互利互惠,有不懂之处,还望您多指教。”我面色诚恳的再次向刘福举杯。
满面尴尬的刘福有些意外我会这么快的又给他台阶下,微愣一下之后赶紧双手端起桌上的酒蛊起身还敬,“刘某那点生意,在段氏面前岂敢托大,若不是这此年同段氏互利合同,刘某怕是在苍州早就待不下去了。沧清公子少年才俊,刘某佩服。”
这刘福在沧州的确是数一数二的药材商行,甚至是段氏的药材生意在苍州都有些被他压着,但是眼下有另一个商行同他抢摊沧州市场,此次前来他就是想同我们谈合伙挤掉另一家商行,我一语双关提醒他沧州同行,就是想要杀杀他的威风,也断了他坐地起价的心。
“锦玉公子眼光果然独到,沧清公子年纪轻轻,却精谙行业,来日定不可限量呀,来来来……我敬沧清公子一杯。”一直未说话的粮食行孙英笑着朝我举杯。
见我饮下,孙英立马在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给我满倒上一杯,又冲我举杯,道:“沧清公子好酒量,好事成双,我再敬公子一杯。”
空腹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胃里已经火烧一片了,但是却又不便拂了他的面,只能笑着饮下。
“来来来……我也再敬公子一杯。”刘福也跟着起来给我倒酒。
我强忍着端起酒蛊,皱眉正待喝下,却被段绯月伸手挡下,“不要再喝了。”
我有些眯着眼睛扭头,段绯月眉眼微皱,眼中露着怜惜不忍。
“这杯我来替他喝。”段绯月迅速但是优雅的接过我送到嘴边的酒蛊自己一仰饮尽。
刘福一愣,即而马上笑开,给段绯月满上一杯,“刘某人粗心了,光顾着同沧清公子对饮,来来来,刘某敬公子三杯,公子可不能推哦。”
在刘福的笑声之中,段绯月面不惊色的连喝三杯,孙英马上借以不能少礼又是三杯,一来二去,又是各种借口向我敬酒,段绯月都帮我挡了下来,不到半个时辰,段绯月已经被他们连着灌了几十杯,我有些头脑晕晕的看段绯月一杯接一杯的喝,清澈温和的眼神渐行的迷糊起来,心里不禁担心起来,咬了咬牙抬手挡过他手上的酒蛊,一口饮下,道:“锦玉公子今日饮的有些多了,二位若是没有尽性,沧清陪二位便是。”
“好!沧清公子海量……”两人争着连敬我几杯,我都是咬牙喝下,心里骂他们咋就是牛肚子,但是只能笑脸相迎。
“够了!”就在我又要喝下一杯时,段绯月挡下我手中的洒蛊,没什么太多表情的看向那想要敬酒的二人,道:“今日时辰也不早了,锦玉还有些事不便多陪,若是二位没有要紧事,就先行告辞了,失礼之处他日定再设宴席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