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丽见主子兴致盎然,不好逆了她的意,便尾随其后出了屋子。
荷妃自是得意,昨日她醒来本是要陶丽去请王爷的,也早已想好了与王爷的一番娇嗔之词,哪知王爷未到,慕管家却先到了,说是王爷疼惜,得知自己身子微恙,特赏了千年参与她进补,让她好好养着,王爷此时正为公务所烦,不得探望。
她是失望,但见王爷赏了千年参,这让她是又惊又喜。
此物是天丰国使者送与王爷的和亲之礼,贵重罕有,王爷竟赐予自己,怎让她不热血沸腾,后又为了她将李心蓝贬入地牢,她更是喜上加喜,恨解犹未尽。
怪道柳妃昨日来撞见时言语流酸,“妹妹真是好福气,可真是让王爷疼煞了。”
她怎会不知,这女人平日里弱质纤纤,温婉娴静,背地里却也是盼着自己早些失宠,做些不见人的勾当吧。
谁都知这明月朝真正的主子是谁,那几岁顽童的皇帝哪知朝政大事,日日上朝也是摆设,还不都是王爷的功劳?
莫说让他安稳当个傀儡皇帝,便是废了又如何?王爷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龙,那日后这王府的大王妃不便是这明月王朝的一国之母吗?她想要,柳妃岂会不想?便是那李心蓝也是想的,憋了这些年,现在终是憋不了了。
刑房与府内的浣衣局相隔,与各妃别院南北相差,荷妃不时催促陶丽提速脚程,只见那挽与她两肋的披帛飞扬而起,可见她心急切,她只怕这区区二十杖不等她去李心蓝便已受完,那真真是没了趣味,又怪王爷心慈绵软,对李心蓝这等粗鄙蛮横的女人,便是休了也不失王爷的一大幸事,何须大费周章挨这板子,若是挨板子教训也在理,但这二十板子也实是轻巧了罢。
二人正行至府内小御园,一地的青葱翠笼,姹紫嫣红正盛,见一女子正半腰垂首,仔细捣弄着园间花草,着一身水粉月华裙,丝绣压脚裙拖逶迤拽地,风动间色如月华。
荷妃只一眼便不悦,蹙笼柳眉,沉声道,“柳妃姐姐这是钟意花草呢还是等王爷来赏你这视艳压百花的千般风华?”
这里是地牢的必经之处,王爷才下令罚了李心蓝,这会儿该是回书房的时候,她却在这儿与花草为伴,不是想引王爷注目是甚?
柳妃听得声音,缓缓直腰转身,见荷妃面带薄怒之相,盈盈一笑,道,“荷妃妹妹身子无碍了吧?”
“姐姐倒是有心。”
荷妃最见不得她这安之若素的模样,像是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似的,连王爷也总夸赞她恭顺贤德,蕙质兰心,她便不服了,论家世她输不了她几分,论样貌,她们不分伯仲,论功劳,这府里上下她们是一同打点,凭甚她留好名声?
柳妃对荷妃的嫉妒和敌意置若罔闻,故意问道,“妹妹可是想与我一同栽花?”
荷妃并不理会她的问题,故作惊讶问道,“姐姐不会不知李心蓝那小蹄子受罚之事罢?”
“哦?”柳妃眼眸一转,未正面回答,只是覆又弯身摆弄花草,淡淡道,“与我何干?”
倒不曾想到柳妃不知,更不曾想她会如此回答,荷妃语塞。
“妹妹这是作甚去?”忽又听柳妃淡声问道。
柳妃听她方才之意对李心蓝受罚之事不甚上心,便也不打算开口邀她同去,“卧床久了,出来走走,驱驱晦气。”
“姐姐便侍弄花草吧,妹妹游会儿园子。”说着,便领着陶丽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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