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故作不忍地捂住双眼,仿佛这一幕惨不忍睹。
再看门口的女人,除了尖叫已开始哀嚎:“陶丽,你个死奴才,唔....还不快过来把这破东西给我拿下来。”
“是,是,是,荷妃娘娘,奴才在拿了。”一着淡粉色衣衫姿色平庸的丫头慌慌张张跑进屋,蹑手蹑脚地帮她拔夜香壶。
“你轻点,想弄死我啊。”荷妃气急败坏,声音嗡嗡地,估计脑袋上脸上全是菜饭,菜汤,那个难受....
外面的人也是听到这动静后,都跑到门口来,往里一瞅,俩侍卫乐了,却不敢大声笑,只得低头憋着。
只有一位周身都散发娴静淡雅气质的女子,满是嘲讽的脸上却故作担忧:“荷妃妹妹,你没事吧?怎会这样?”
说着,眼神转向苏苏上下打量,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
苏苏一见她就没好感,所谓的眼缘估计就是这样了,只觉得她过于冷静,反倒让人觉得城府颇深。
于是,她也装模作样地上前,讶异道:“呀?这...这是荷妃?不是吧?那可真是阴错阳差了。本来吧,我院儿里这两天不知从哪儿冒出一条疯狗,见人就咬,而且这狗特激灵,连踹门都会,保不准什么时候就闯进屋里,我们都怕死了,这不,我就想了这个法子制制它,没想到害了荷妃啊,哎作孽啊,作孽....”
柳妃听着苏苏的辩白,脸也红一阵,白一阵,心下琢磨:这绝对不是李心蓝,李心蓝可没这胆量,也不会指桑骂槐,但是这模样却和李心蓝如出一辙,我一定会揪出你的把柄的。
被拔了半天夜香壶的荷妃,简直要疯了,再听到苏苏这番话,现在连掐死苏苏的心都有了,只得愤愤地发出一声怪音:“李心蓝,你别得意,给我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无奈怎么套进去容易拔出来难,加上丫鬟也不敢使劲,怕挨骂,惹得荷妃气得直跺脚。
里面也不知道啥味道,一气就呛,止不住就猛烈得咳了起来,丫鬟也大惊失色,只有柳妃,不温不火地让自己的丫鬟上前帮忙。
苏苏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但是这宁熙和三人可是忍不住了,上前一直拉苏苏的衣脚,低声说:“苏苏,见好就收吧,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就不好了。”
苏苏玩也玩了,气也出了,那就做做好人吧。
慢悠悠走到荷妃面前,手挥了挥,示意丫鬟后退,她绕到荷妃背后直接捧着那罐身,使劲儿一脚朝她屁股上踹去,再用力一拔。
只听“哎呦诶....”一声,荷妃整个人往前猛地摔去,“哐当.....”一声,膝盖撞到了椅子,人和椅子一起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苏苏抱着那夜香壶觉得特痛快,于是,惊叹道:“哇哦,好厉害的夜香壶哦.....”
荷妃两眼冒着金星,头发上,脸蛋上,脖子上,上衣和裙子上全是菜叶,菜汤的残余,一听夜香壶,双眼顿时瞪成铜铃大,惊恐地大喊:“什么,夜香....夜香?”
话未完,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苏苏耸耸肩,无辜地对众人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都是为了帮她才踹她屁股的,王爷可是下令任何人不得随便探视的,我可没请她进来哦.....”
屋子里,除了苏苏和柳妃,大家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