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蓉有些不悦地低声埋怨,“荷妃娘娘怎么还有脸来看小姐,明明是她故意把小姐绊倒掉湖里的。”
苏苏昨日也听竹蓉提过,不过那时不是自己的身体,倒也相安无事。不想,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还跑人地盘闹来了。
再者,听着对那侍卫的口气,就知道这女人有多嚣张跋扈。苏苏平素最看不得这种人,现在自己送上门来,哼哼.....
她忙让大家先别吃了,偷偷合竹蓉耳语了一阵,看竹蓉有点为难的表情,苏苏瞪了她一眼。
只片刻功夫,竹蓉从屋内找来一只干净的夜香壶。
苏苏看着它崭新的一阳子,皱眉问:“用过的没有嘛?”
竹蓉眼神躲闪,慌忙说:“没有了,没有了,就这个了,小姐。”
苏苏瘪着嘴,有些不甘心,但也明白竹蓉的心思,于是作罢,拿起这夜香壶就往桌边走去。
一旁的宁熙和和合福见苏苏将桌上的剩菜剩饭全扒拉倒进夜香壶,大惑不解,问道,“苏苏,你这是干嘛呢?”
苏苏笑着说,“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倒完了,让竹蓉和合福把椅子拉到门口。
因之前吃饭时房门只是半关半闭,一侧的门靠在另一侧上面,而古时门顶上是多出一块木头的,约莫离墙面延伸三四公分左右,加上一侧房门的厚度,足以将这痰盂放上去,虽有高低,但是还是可以放只是稍稍有点倾斜,如若一丁点动静,便会落下。
所以此时,苏苏就亲自爬上椅子将这整整一夜香壶的剩菜剩饭稳稳当当地摆上去了,这才轻轻拍了拍手,示意竹蓉把椅子搬走。
一旁的宁熙和和合福惊讶又惊慌,这意思很清楚,门外的人一进来,便会.......
宁熙和想到这,赶紧上前拉住苏苏,担心道:“苏苏,门外的人好歹是王爷的侧妃,你这样,万一王爷怪罪,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啊。”
苏苏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哼,我这只是以牙还牙,就这还便宜她了,又没要她的命。放心吧,熙和,天塌下来,有顶着。”
苏苏越是大胆,宁熙和越是担心,这荷妃的厉害,她来了这些天里,也知道地七七八八,仗着王爷宠爱,什么事不敢做啊,苏苏这要是惹恼了她,不是明摆着和王爷作对吗?
她想着就要去劝苏苏,不料,苏苏突然提高嗓门儿喊了起来。
“哎呦喂,我怎么就不能说荷妃那个小贱人了,我就说她是贱人,贱人,贱人,贱,贱,贱,杀人偿命,没让她赔那条贱命已经算是我的宽容了...”
苏苏这头还在戏里戏外地拼命演,这屋里的三人听到这一气呵成的话,可是全都急地傻眼了。
这下完了,接下来的狂风暴雨怕是顶不住了。
屋外,荷妃听到这些,气得直跳脚,她长这么大,连爹爹都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现在被人这么踩着辱骂,哪儿受得了,随即叫骂起来,“谁,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贬我是贱人?给我滚出来,贱奴才,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侍卫们一看这形势可了不得了,这里头明显挑衅呢吗,也不知是该栏呢还是该拦呢,正犹豫着,荷妃朝身旁的侍卫腿上就是一脚,“给我滚开,再不滚开,仔细你的皮。”
侍卫们纷纷退后,随即,只听“啪”地踹门声,荷妃一脚刚跨进门槛,又是“哐当....哗啦....”及其紧凑的伴奏声。
那夜香壶正好坠落套进她的脑袋,满壶的剩饭剩菜倒出来,散落在她全身呛了她的鼻子眼睛。
“啊....咳咳咳.....”最后是女子鬼哭狼嚎的尖叫声,咳嗽声,几种声音可谓此起彼伏,绵延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