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厅,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早晨的空气十分新鲜,我刚刚只顾着去见大太太忘记了这美丽的早晨,还有一丝清新。
“金巧巧,你回房歇着吧,别去惹晦气。”他淡笑着,站在阳光下看着四周,以陌生的眼光探寻着他的家。
“今天本来就该去拜见少奶奶,我可不想失了礼数,让人以为我轻视了少奶奶,她,以后是主母,我才不想活得那么不自在。”我冷哼着,在心里骂着,这个该死的相公,想要陷我于何地?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你可真不想那个病怏怏的金巧儿,还记得那次相亲吗?你躺在床上,怯生生的都不敢看我,一个劲的哭,哭的媒人都站不住了!”
哭?我在心里冷哼着,的确那个该死的正主儿除了哭就是想死,死有那么容易吗?死不了,活不下去才是最可怕的事!
“你很不一样,是置死地而后生,改了你的性子?”他淡笑着,一双眼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芒,那是琥珀色,我看的十分的真切。
“严景炎……”他的名字那么绕口,真不着调儿。“你带我去看大奶奶吧!我够晦气了,不怕再多点晦气。”
他点了点头,伸出手拉起了我的手,再次看着我的手指:“别碰那里的任何东西,也别说话,明白吗?为你好,想要活得长久,就记住我的话。”
那是一间冷寒的屋子,白天里厚厚的帘子将整个屋子遮着风不透风,偶有透过缝隙的调皮阳光也被床幔给挡在了外面。
沉重的床幔是绣着七彩神花图案,一朵朵圣洁的莲花,毫无生气的开放在泛着黄色的纱布之上。
房间里供着送子观音,还燃着香。一根香烛静静的燃烧着,照着观音娘娘那张丰润的脸,那么慈爱。
床上有了动静,一个低沉的女子在那里问着:“景炎是吗?”
“是我。”景炎紧紧抓着我的手,清了清喉咙:“表妹,我带巧巧来看你了。”
“巧巧?”幔帐有了动静,一波波的荡漾着,如同被微风吹过的湖面,一波波的荡漾开去。
“表妹,别起来,别起来了。她一会就走了。”景炎紧抓着我的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攥着我的手生痛。
“是你的妾室吗?”那女子有些哀怨的,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突然她发疯了一样的吼了起来:“我还没死……还没死呢!”
霎时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指甲上满是剥落的桃红色,那双手骨瘦如柴,犹如鬼魅的利爪一般,帐幔被那只手的主人狠狠的拉开,一张令人惊恐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连退了几步……
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