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一个我对付裴家的工具,我要怎么对她?”
“……”
这句话犹如一声闷雷,狠狠地炸响在纱雅的脑海里,突然间,她觉得她这次从C城跑来美国的行为简直是可笑至极。
那个圆滚滚躺在茶几上的瓷碗,都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她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他养她这么多年,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行呢?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纱雅转身,跑离医院,打电话叫来了出租车,坐出租车直接来到了机场。
可她不知道,在这辆出租车车后,还尾随了一辆黑色轿车,一路跟随她来到机场。
定了最早的一趟航班回C市,办好手续,纱雅在机场的免税店里想买一些口香糖在飞机场食用以缓解高空反应引起的耳鸣等症状。
买好了东西之后,一转身,一道黑色的影子伫在面前。
纱雅抬头,一个约一米九的百人男子,棕色的卷发,戴着黑色的墨镜,一身黑色西装,耳边缀着蓝灰色的麦,低头俯视她。
纱雅以为他只是不小心挡着她的路,于是说:“抱歉,能让一让吗?我要赶飞机。”
脚刚刚迈出一步,身子就被横出的粗壮手臂拦住了去路,他开口,用奇怪地中文说:“小姐,我家先生有请。”
“你家先生?”纱雅问道,无奈被拦在他面前,无法走动。
收银台的黑人妇女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拿起一边的电话想要通知保安。
黑衣人看到她的举动,脸色一凛,说道:“请。”
随后不顾纱雅的医院把她带离机场,几乎是强制性地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你们到底是谁?”纱雅被压入车里,前后左右都是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西方男人,其中一个按着耳麦用快速的意大利语说着什么。
纱雅一惊,他们说的是意大利语,难道和上次拉斯维加斯绑架她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但是他们似乎没有伤害她的心思,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左右,缓缓驶入一栋欧式古堡中。
纱雅的双眼被黑色纱布蒙上,手被粗麻绳反绑在身后,被押着进入到一个冰凉的密室。
感觉到身子被人按压在凳子上,随即身上有被捆绑的感觉。
“你们到底是谁!?是不是在拉斯维加斯时绑架我的那些人?”纱雅问道,尽管她明显感觉到两次绑架她的人态度完全不一。
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那群意大利人手段狠辣,有折磨死她的心,但是这群人,似乎目标并不在她。
绑在纱雅眼睛上的黑色纱布被解下,一片光明突然刺入眼底,让她不由得眨着眼睛缓解突如其来的变化。
只见一个穿着休闲的白人男子坐在大班桌后的靠椅上,胡渣没有理干净,密密麻麻遍布他下巴乃至两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