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曲刚落,又很热烈的起来一阵鼓掌欢鸣声以后,那个少女可能是唱的曲目够了,抑或是她歌演结束的时间已到,她粉红的一张娇容上露了一露感谢的微笑,便起身点头致了意,然后就很平静的退场了。
那个少女退场以后,整个茶室里面就飘荡出了音响里传出的轻柔和缓的萨克司曲,那个小小的舞台的灯光也一例暗去,整个茶室的厅中便掩映在了更加昏暗的围中。
那个少女这晚是不会再返转回来的了,那么茶室里的大家,便也在她歌音的余味里,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
我们这一桌也不例外,继续回复了说谈的状态,其中也融合了些关于刚才那个伴歌少女的话题,说着说着,我的内心就起了一阵波澜,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外面夜色很深沉的光景了……
关于这个茶坊,我后来便成了那里的常客,那晚我那个朋友送我回去的路上,我特意将路线记熟了。
每每去了以后,教服务生随便沏来一壶茶水,便就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看那少女在小舞台的灯色下缓缓地弹琴,轻轻地吟唱。转换转换自己敲打文字敲的有些涨痛的脑筋,排遣排遣孤自独处的空怀。听来听去,我便也成了她的歌迷,如若几日不去,就会感觉到好象灵感才思也要不敏捷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又去了白沙门滨海浴场,又去散我汗漫的闲步。
沙滩上,一个人走了一阵的冷路,便又看见了那次那个少女作画的低崖,上面却是空无一人。然而我的眼前历历在转的,却尽是那一日看她作画时的情景,对自己那一日的窘状也自觉有些可笑。
就在我对那处低崖做呆视的时候,不知是心灵的感应,还是我的星命的佳会,耳边打来一串少女嘻嘻叫唤的声气,循声望去,啊啊!却看见低崖的侧后跑出三个服色绮丽的少女来,一边相携往我这边方向跑着,一边嬉笑打闹在一起,神情里都是豁达美艳的态度。
我一眼就看出跑在中间的那个居然正是岩崖上作画,茶坊里伴唱的那个少女,正沉浸在与同伴的欢笑愉悦之中,待她们跑到我近前的时候,那个少女却猝然一愣,站了一站,神情里有点带起了羞涩的态度,脸面也红了一红。
我也不自觉的与她对望了一阵,感到脸面上也热了一热。我们就这样互相对视了约有一秒钟,她终于瞬间回应了我一个嫣然淡含着的笑影,却很快躲避开了我的目光,在她的伙伴的招呼下,蝴蝶飘也似的跑远了。
我简直被这种不意间的情形,弄得昏呆了一下,站在那里,只顾将目光的全部,都注射在了那三个跑远了的少女的背影上面,尤其是中间那个作画与伴唱的少女。而她两边的伙伴似在向她询问为何刚才见到我时却顿了一下,她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便与她的伙伴都回眸冲我这里回视了一眼,便就都转回了头,啾啾唧唧地笑着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