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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明明很相爱,为什么要那样做

倩怡准备的“星空城”的方案很顺利的通过了董事会,于是她带上舰妦的诚意与方案,和卓杨一起去了李公馆。

这一次的谈判几乎找不到任何的漏洞,对于“星空城”的概念李耀成相当中意,在他眼里近乎完美,舰妦给的价格也让他非常满意,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块地倩怡志在必得。

正当他们相谈甚欢的时候,倩怡远远地看见启轩和夏霜正从花园里朝这边走来,心里一个趔趄。

“徐先生你们来晚了,我已经决定把百花腹地卖给舰妦集团了。他们‘星空城’的概念真的很打动我,我和我的妻子一直想拥有这样的房子……”

“星空城”?启轩一惊,照样面无表情。他死死盯着站在卓杨身边茫然不知所措的倩怡,脑子里有好多问题想得到一一解答,可是最终只是礼貌地对李耀成说了一句:“谢谢李先生,我们改天再聚!”然后冷冷地看了看倩怡,微叹了口气,失望地转身离去。辛迪瑞拉一直瞪着倩怡,直到启轩走她才愤愤地转身。

愣了半晌,倩怡赶紧追出去,看见启轩正准备拉开车门,她一下子冲过去拽着他的手臂,有话卡在喉咙里却发现这一刻很词穷语言很枯竭。

“沈倩怡,不要告诉我真的那么巧合,你和我们共同想到了‘星空城’的概念?”辛迪瑞拉恨恨地说。

“……”倩怡望着启轩,一句话也说不上。

“你知不知道这个方案花了启轩多少时间多少心血?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这个项目走了多少冤枉路,最后才打听到李耀成的妻子每个夏夜都喜欢在星空下跟他谈情说爱,所以才有了‘星空城’!可是你们舰妦,就这样把他的成果信手拈来,不觉得可耻吗?”

“沈倩怡,难道从你去巴黎找他那天起,后面的事情就都是你计划好的?”辛迪瑞拉激动得有些咄咄逼人。

倩怡抬起头望着启轩,从他的眼里,似乎也看见同样的疑问,于他,是一种怎么样的煎熬啊。

“我无话可说!”明明心里很难受,可是对不起三个字却说不出口,只得缓缓地放开拉着启轩的手。

启轩由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等空气安静下来,他才淡淡地说出一句,夏霜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倩怡默默地看着那辆黑色奔驰从她面前疾驰而过。

从车后镜里,启轩看见倩怡纤细的影子越来越模糊,他心里想着,那还是以前的沈倩怡么?这么近,却那么远……

“不要告诉我,你们之间有事……”卓杨走出来,双手插进裤袋,望着远去那辆车。

倩怡不说话,末了朝她的甲壳虫走去,背对着卓杨说,“走吧!”

“是的,所有信息都是从徐启轩那里得到的。”她毫不否认。

“那‘星空城’呢?”

“也是抄袭他的!”

“既然那么相爱,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卓杨无法理解。

“……”倩怡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被人揪出盲点有时候真的挺难受。

“所做的一切,你都是希望能从老爷子那里得到信任和认可吧!”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有城府,跟她比起来,卓杨更加地深不可测,她的那些心思又怎能逃过他那双凌厉的眼睛。

倩怡没有否认他说的,目视前方掌握着手里的方向盘。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爸爸!”也许是试探,也许是肯定,倩怡的语气里是那么地理所当然。

卓杨没有应答,默认了她的话。

“星空城”的概念让沈倩怡很顺利地拿到了百花腹地开发项目,很显然,卓庆东对自己女儿的能力非常满意。这样,倩怡离自己的目标也就更进一步。

而徐启轩,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沈倩怡,他用七十二个小时的时间来等待她的解释,可是毫无回应。也许就像夏霜说的,也许他只是被她利用了而已。一场游戏一场梦,何必计较何必当真。

中午吃饭,沈菲儿在楼下餐厅遇见正在看报纸的启轩,于是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嘿,怎么一个人啊?”

“只有我一个人闲。”依旧是平平无奇的口气,听不出他的心情好坏。

“启轩学长……”

“嗯?”抬起头望着她。

“听说你要辞职?”菲儿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说了不该说的话导致尴尬。

“嗯。”继续低下头看报纸。

“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不是!”启轩合上报纸,“只是突然不想工作了,想停下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的确,或许他确实是应该停下来整顿一下自己的生活,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了

“是么?”菲儿皱起眉,满脸的狐疑。

“启轩!”一个好听的女生由远及近。

“子星?”

“不介意跟你们一起吃午餐吧?”

“当然!”启轩示意她坐下。

看见美女作家,菲儿一愣一愣的。

“子星学姐?”菲儿站起来激动得不知所措。

“……”面对这样的称呼,姚子星无所适从。

“是我啊,我是沈菲儿啊,以前我跟你都是啦啦队的,你想不起我了么?”

“哦……小茉莉!”姚子星迅速闪过记忆的片段。

“小茉莉?”菲儿又是一愣,对于这个称呼太过茫然。

子星和启轩相视一笑,不对此典故进行翻译。

“我觉得……小茉莉很适合!”菲儿走了之后,姚子星灵光一现。

“……”启轩皱起了眉,像在深思。

“启轩,你有没有觉得小茉莉的气质跟‘程慕言’很像?”

“嗯。”启轩点了点头。

当徐启轩陪子星找到菲儿,把这事一说,菲儿像撞了邪似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启轩看她呆了,用手肘蹭了蹭她,这才回过神。

“这也太扯了!”菲儿笑得像面瘫一样,“今天是愚人节么?”

对于沈菲儿不答应出演女主角,这是姚子星意料之中的事。可是现在除了她,又有谁能有小茉莉这般清纯温婉的气质呢?

姚子星去酒店见汪琛导演,决定让他亲自出马说服沈菲儿来出演程慕言。走到酒店大堂,刚按了电梯,就看见卓杨与Lisa从另一个电梯口出来。

看见她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卓杨先是怔了怔,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和Lisa一起与她擦肩而过。

“姚子星呃!”Lisa在卓杨面前小声说道,讪讪一笑。

卓杨头也没回,一声不吭。

电梯到了,子星走了进去。门关上那几秒钟的时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亲眼看到这种场面会是那么地纠结,心里像是被无数只蚂蚁爬过一样,疼痛难耐。

晚上回到卓杨的别墅已经是十点多了,姚子星打开门发现客厅依旧那么冷清,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把包包随手甩在沙发上,拖着疲倦寂寞的身体慢慢爬上楼梯。正走到卧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水声。

今晚,原来他在。

“回来了!”卓杨从浴室出来,下半身只裹了一条浴巾。

“嗯!”子星微笑着应他。

之后,两人便不再说什么,好像找不到谈资,亦或是,在逃避着什么。

再次开口是在子星洗完澡出来以后。

“我找到合适的女演员了。”子星坐在卓杨身边,边擦头发边说。

“是吗?谁啊?”今晚的卓杨,笑容异常灿烂,语气也出奇地温柔。

“她叫沈菲儿,是我以前的学妹,她很符合‘程慕言’的气质,我给汪琛导演看了她的照片,他很满意!”

“全国选角色的活动停下来了?”

“嗯,已经停了。可是……她好像不太愿意拍电影。”

“没关系,多花点时间来说服她吧……来,我帮你擦!”卓杨从子星手里拿过擦头布。

“不……卓杨……”面对卓杨突如其来的举动,子星有些不知所措。

子星就这样静静坐在那里,心里突突跳着。

卓杨轻轻地给她擦着头发,突然,他把子星抱在怀里。

房间里一下变得很安静,静得只听得见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我可不可以收回那句话?”卓杨小声地问,双手紧紧抱着子星。

“哪句话?”子星一时不解。

“我说……等电影拍完,我们就分手。”卓杨慢慢重复出那天那句话。

“……”子星再次沉默,一言不发。其实她很爱这个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曾经的那些彼此伤害,让她害怕再也无法回到原点重新开始。

“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见子星没有出声,卓杨渐渐放开怀里的她,语气里全是挫败。

“算了,我不想再强求你!”最后,卓杨一个人钻进了被窝,末了,小声地说了一句,“今天我跟那女明星只是去酒店办别的事!”

这算是解释么?卓杨,这是你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为自己做的事向我解释,可这又算什么?现在的我们早已走到了尽头,就算你跟她或者跟更多的女人做了什么样的事,我也再也不想去过问。所以,你还是适合做回以前那个我行我素的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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