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涌向太子处,厅中那盆滴水观音不知被谁撞倒,郸阳郡主急命了婢女将那花护住。厅堂之上,景帝来回踱步,神色焦躁。
须臾,太监领着白御医和一干宫女急步而进,经过郸阳郡主时,白琦微顿了身,沉凝了那滴水观音一眼。
为太子诊了脉,白琦眉间陡生了骇色。殿下竟真吃了那催发癫痫的药?
他心间疑惑不解,若真只是催发癫痫之疾,到也不难医治,只是……殿下又摄入了杜鹃花粉,杜鹃花叶均有毒……
“崔御医,怎还不医治?”沐皇后见太子脸色越见沧冷,气息凌乱急促,伴有轻微痉,挛。眼见那白琦神色凝重,却是迟缓不下针,心中大急。
雪曦听得这声,朝里看去,沐皇后早将太子从易秀钰怀中接过,她只浅看了太子一眼,脸色陡变。
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挤出人群,抽了那崔御医指尖的银针,便扎了下去。
太子噗的吐出口鲜血,沐后猛然惊醒,大怒:“来人,将她给本宫拿下。”
便有人上前,欲将雪曦拿住。
雪曦手中银针飞点,并未看沐后一眼,淡道:“娘娘若拿下雪曦,殿下的病便无人能治。”
“你,你……”沐后脸上明有急怒之色,随即眼神掠向白琦。
白琦点头,俯身急回道:“娘娘,七王妃医术高超,臣……不及!”
此间短短几句,雪曦已觅得有利时间,银针封了太子几处大穴,太子气息已逐渐平缓。
沐后凝着雪曦,这才挥退了捉拿的侍卫。
而后,太子转回东宫,沐后带雪曦同去,白琦被景帝唤住。
“太子为何病发?”堂上,景帝脸色阴霾,
“这,这……”白琦面有难色,眼光微微滑向一侧的郸阳郡主。
“说!”
见白琦脸有怯色,景帝怒!!
白琦一惊,连忙跪地,急道:“陛下息怒,太子病发与郸阳郡主带来的那株花卉有关。”
“嗯?!”景帝眉间突生戾色。
白琦又看了那滴水观音一眼,接道:“这花,臣不知名字,但……臣能嗅出这花香,有毒。”
“你说什么?这滴水观音怎会有毒?”郸阳郡主脸色大变,这滴水观音若变成毒花,那她岂不是有谋杀太子之嫌?
景帝神色隐晦,嘴角却浅滑了丝冷笑。澜儿,你果然好心思!!
白琦见景帝凝着他,未有阻止之意,便大胆回了郸阳郡主一句,“郡主若不信,当场便可让人嗅闻此花,以辩真假。
许明察言观色,随即点了名小太监,那小太监上前,只轻嗅了下,便脸色渗白,有了气短中毒的针状。
郸阳郡主身子一颤,却又听得白琦声音,“皇上,不只此花有毒,这花叶上的露水也极具毒性!”
她只觉天晕地转,若这滴水观音全身都是毒,那她岂非坐实了谋杀太子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