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夜不时地咳嗽。对于药,简直就不会有信仰,药和病毫无关系,我不敢强此承认。我明明已厌烦了那苦水,但却又按时去吃它,假使连药也不吃,我更能那什么来希望我的病呢?神要人忍耐生活,便安排了许多痛苦在死的面前,使人不敢走拢死去。我呢,我要使我快乐,必然要先让我健健康康。在白天,在夜晚,我都是在梦中想可以使我没有什么遗憾在我死去的时候的一些事情。我想我能睡在一间极精致的屋子里,父亲悄悄地在窗外叹息,我读着许多份从哪些爱我的人儿们寄来的长信,然而他们现在已经又很少人写信了。我迫切的需要这人间的情感,想占有许多不可能的东西。但人们给我的是什么呢?整整又两天,我静静地又写了很多东西,平平静静的延续生命的足迹。可是,我开始想念可思念的人们。可我,我能说得出我真实的需要,是些什么呢/
想着想着,不知思念又到了什么地方了,我是不能不向我自己说:“你是在思念那个白皙面庞,大眼睛的影子呢!”是的,我这几天几夜,我是无时神往到那些足以诱惑我的,为什么你不在这几天会我短信呢?你应当知道你是不该让我如此地思慕你。我想不出好的法子来,只好先看起书来,我想书中的故事足以牵扯住我那颗思念的心。所以吃过午饭,便又捧起书来,开始狂读起来。
我想,我是发狂了,假使真的发狂,我倒愿意。我想,能够得到那地步,我总可以不会再感叹这人生的麻烦了------
但我心,却像有什么别的东西主宰一样,似乎这酒便可以在今晚令我头疼一样,我不愿意再去想那些纠纠葛葛的事,只想拥着一个思念沉沉睡去。
浮薄的尘寰,
无情的男女,
你看那隐隐的青山,
我欲乘风飞去,
且住且住,
我将从那绝顶的高峰,
笑看你终归何处。
-----巴黎之夜酒吧
接到信的时候,想必已是后来的事了。当你会惊讶的时候,或者你简直想不出这些文字呈现在你面前的样子,是否还记得从前的影子,但仔细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也不再忙碌了吧,而是安静的时候,来读这些文字。最后就把这首诗送给你吧。
杨晨,我不知道自己还能送你什么,自从你离开,整个心,就空了,像绒线绸子飘在黑色的夜里。
在日渐灿烂的秋色中,这个秋天真的一去不回头了。可不知为什么今天整理给你写的信时,却让我惊得目瞪口呆,发现有几封信日期居然明晃晃地写着2004年。生活在去年,这真是句好话。我突然发现我的右手居然暗恋上了2004,而她却一点不知,还有我,这么一个笨笨的孩子。真的,2004年的每一天都在我的脑海中刻下痕迹。如同浓硝酸腐蚀过的铜板,痕迹斑斑。历历在目,不可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