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是你吗,是你吗?”这夜,有些凄凉,风和月都那么爽不起来,金华宫,灯火通明,暖色四起,却只有刘太后与赵祯享用。然而,他们的心并没有被这暖色暖起,反而越发的冷寒了。
“皇上,你在说什么,怎么母后听不明白了。”刘太后端然正坐,楞怔地望着赵祯。
“母后是何等精明之人,又何必在朕面前装糊涂,你心里明明知道朕问的是什么。”赵祯说话的语气更加的冰冷了。
“皇上,什么时候,在你的心目中,母后成了恶人。”悲望赵祯,刘太后眼中有些泪珠。
“朕不想想坏母后,可是事情的因果环环相扣,朕无法把母后推离这环扣中。”赵祯说道,有些悲愤。
“皇上,你是喜欢上柴家的小郡主了,就象当年先皇喜欢寇珠一样。可是,皇上,哀家要告诉你,红颜祸水,寇珠当年掀起了多大的风浪,你是知道的,现在,一个和寇珠长的极为相似的柴郡主突然冒出来,鬼知道用意何在。”刘太后腾然站起,望赵祯的眼中除了泪就是悲。
“母后,你什么意思?”赵祯怔怔地望着刘太后。
“皇上,你也是精明之人,难道其中的涵义皇上当真不知,又或许皇上的心迷了,根本不往那方面想。”刘太后把悲伤的脸甩到了一边。
难道,朕想错了太后,所的有连环扣都是柴王所系,他的心真的野了。赵祯低头细思,转身离开了金华宫。
“郭槐,这一局,我们赢了吗?”赵祯离开了金华宫,郭槐象阴灵般鬼出在了金华宫内,刘太后的面阴幽极了。
“娘娘,这局,我们赢定了,前世今生的神秘也好,今生前世的无关也罢,总之,柴王府出了一个和寇珠长的相似的人,就注定了他们的命运,因二十年前事遭埋葬的命运,因为他们的身份太不好了,一个被历代君王憎惮的姓氏是总远不可能长久的立在天地间的。也许,上苍明白了君主的心思,才会把这么一个孽障投到柴门下,既然老天爷都在为我们当然的事做掩护,我们又何怕之有呢。”郭槐阴阴冷笑着。
“可是,哀家还是担心,有人在柴若芷身上制造了事端,皇上不去南庆宫质问,竟然跑到金华宫,这养母永远比不上生母呀,同样是心里长了刺,哀家的刺会扎人,难道狄太妃的刺就不会扎人。”刘太后悲苦的冷笑着。
“娘娘,把惊慌的心收回来的吧,现在皇上不会再想刺的问题了,一个柴门郡主,把南庆宫搞的人仰马翻,害的八贤王对皇上心中起了愤恨,害的皇上与露王反目成仇,你说,皇上能放过这个始作俑者吗。”郭槐说道。
“哀家担心呀,这样,即会害了柴王,又会害了八贤王,八贤王可是皇上的父亲呀,如果两败俱伤,皇上会不会在愤怒之下殃及池鱼。一将功成万枯骨,这江山动摇的事,不是一句有辜无辜就能解释的清楚的。”刘太后皱起眉,脸上露出忧色。
“这样岂不更好,娘娘真以为自从八贤王迷上寇珠,心也迟钝了,寇珠那么神秘的死去,他只顾伤情,什么都不会理。告诉娘娘,其实,当年的事,八贤王什么都知道,只是寇珠是他与先皇之间的刺,他无法把寇珠的冤情呈言给先皇而已。现在,事情不一样了,如果他用心,再加上一个柴若芷,倘若她真是寇珠的投胎转世,那事情可就不妙了,皇上是他的儿子,你说皇上会相信谁,会怀疑谁。现实的例子不是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娘娘了吗?”郭槐言说着,脸上狰狞的肌肉直跳。
“对,一石二鸟之计,柴王府毁了,南庆宫毁了,就再也没有人会去唠念那事情了,而它也会象死茧永远尘封在那个黑暗的,无人能走近的角落里。”郭槐的话令刘太后很是心慰,脸上慌恐的肌肉也慢慢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