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怎么拿酒这么慢啊?”
一旁。
胆小懦弱的小酒保,眼见那个酒鬼要发疯了,他慌慌张张的冲向胖胖老板去了将近半个世纪的后厅。
“酒来了!”胖胖老板与那个胆小的酒保一同走出后厅。
满脸赔微笑的胖胖老板独自走到楚月风的桌前,说着,“先生,您的酒。”
又一瓶“货真价实”上等的xo红酒。
四平八稳的端坐在木桌上,焕发着诱人流口水的红色液体。
酒,离那个酒鬼只有尺来寸之远。
胖胖老板不是有意的,却是故意的。
离他有一定的距离,为的就是——凭他已死如烂泥的酒鬼,还能看得清,摸得着吗?
酒,是放到楚月风的面前。
他,也许会分不出眼前“两个”酒瓶,到底那一个是胖胖老板亲手拿来的。
“即使,迷惑不了他迷茫的双眼……”
胖胖老板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破绽,纸是保不住火,他有不是不知道。
“那也不管,能挡一时是一时。”
是自己多管闲事?
自己头上的那道刀疤就是最好的见证,不能让恩人的儿子重蹈覆辙,走自己当年走过的路了……
仅仅凭他,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不过话说回来,胖胖老板这样做,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想早点关门吗?
胖胖老板压根就没有开店赚钱的心,看守所教导处的那个职位或许更适合他了!
一个人,放着自己好好地酒吧不精心的料理着,光管一些“闲事”,真是吃饱了撑的,自找没事敢。
每次,胖胖老板看到一些酒鬼喝的烂醉迷迷糊糊,不知自己是谁时,老板会上前劝他们少喝些。
“少管老子。”
运气好,遇到一个脾气好的,那倒说的进去。
要是运气差的话,喝凉水都塞牙缝时,遇到一个蛮横又不知好歹的野蛮汉子,那可就有的胖胖老板的苦吃了。
虽说,砸不了牌子,也会被那些蛮人,乱砸一通,搞得连一天的收入加在一起还没有损失的多。
“这不是明摆着做亏本生意吗?”
为此,连做伙计的小酒保都向胖胖老板辞过几回职了。
“在这里,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另外,有时还拖欠他的工资。”
“真不知老板这是为的什么?”一旁的小酒保又在打迷糊了。
这个酒保年龄不大。又有一点胆小怕事,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他魂飞魄散。
望着他弱不禁风的样子,胖胖老板就会低头摸摸鼻子低头略笑。
第一次。
初来乍道,难免会有一点没见过世面的心态,对一些陌生的东西还要一段时间的接触、熟悉。
像这几天,一直从未缺席的楚月风,就令他一个胎毛未经的黄毛小孩对他,心中有几分崇拜的向外。
不过,还是恐惧感占据的比较多。
恐惧那个酒鬼会突发神经,向他不备时,丢一个半个酒瓶,那自己不就死的很惨吗?
每当那个酒鬼扯着嗓子眼吼叫:“酒呢?”
他就会避的远远地,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等到那个酒鬼,狂风大作时,胖胖老板又会叫他,“阿杰——”
不管胖胖老板怎么喊,他就会爱理不理慢悠悠的应声。
“干嘛?”
听到“干嘛”二字,胖胖老板的肺简直都要气炸了。
“你没有听到客人要酒吗?”
“可……”小酒保唯唯诺诺哆嗦的回应怒喝的胖胖老板。
记得,曾经自己第一次给客人上酒时,也是这样的回应自己的老板。
“怕,怕就不要到酒吧里来做!”
胖胖老板没有像当时自己的老板那时,怒喝的语气暴责他的员工。
回过头,才知道,他的怕,是他怕的有理。
这个酒鬼着实也令他感到头痛。
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我去吧!”
只要胖胖老板一刻不在小酒保的身旁,他就会感到生命在亮起了危险的红灯信号。
“他,会不会突然地奔到自己的面前,对他口齿不清的喝道:‘小鬼我的酒呢?’我,我——”
等他期期艾艾哑口无言回答时,那个酒鬼的一个空酒瓶,早已经向自己不堪一击的小脑袋砸来了。
口中,还发出仿佛来自地狱恶鬼的叫声:“哈哈!”
不敢再想了,越想越是害怕。
仔细注意着楚月风的蛛丝马迹,好像,哪怕他的一个小举动,就能置于他死地。
诺大的酒吧,只有寥寥数点昏黄的烛光,是乳白色的烛身。
乳白色的烛身,使人不由自主的思绪就飘到了祭典死去亡灵的那些蜡烛。
阴森,加配着吧外萧瑟的西北风,恐惧感,又上一个层次,使幽暗的酒吧再次的蒙上了鬼蜮的阴魅。
看的过路人伸长了好奇简直可与王八媲美的长脖子。
吧内的布置全是按楚月风的意思布置的,使他们只好望而却步。
转投他地。
不知让胖胖老板得知此事之后,又会不会大发雷霆的对小酒保无需忍耐的怒吼道:“给我把这个砸场的酒鬼给我按死里打。”
笑呵呵的胖胖老板或许天生就是如来座下的米勒菩萨一样,有着宽广的心胸。
他的一笑,显露着他的慈心,似是在说“‘没关系,’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过客不宜久留,不用管他,不像他,一个不要命的酒鬼,这样的久驻理事,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才好!活脱自若,犹如鱼得水,更是令般待遇,不分里外。管他将自己的酒吧安置成什么样,不为别的,就为一个字。”
钱,虽并不是万能的,但是,倘若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原来胖胖老板也是为了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