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简明非所说,他一开始工作便忙得晨昏颠倒,有时整日整夜不回来,有时回来了,只是洗个澡,换一下衣服,就又急匆匆地走了。
到底在忙什么?夏拂不禁暗暗起疑。她打电话给潘晴雨,问她是不是从谢壮那里听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潘晴雨吭哧了半天,才说道:“谢壮回来跟我说,有件事简明非要他严格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讲。”
“保密?是什么事?”夏拂愈发疑惑。
“我们家谢壮你是知道的,老实本分,还死心眼,他答应简明非了,就连我都不肯说。”
对于谢壮的为人,潘晴雨不知是该称赞还是感到遗憾,总之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矛盾。
夏拂也无可奈何了。原本把谢壮介绍到简明非的公司去工作,目的就很单纯,只是要帮潘晴雨的忙,而非安插个间谍在简明非的身边,时刻打探他的行踪。
事到如今,夏拂竟觉得云夕那天对自己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自己是应该三不五时地到简明非的公司去转转,看看他都在做什么,就不用这样费心劳神了。
这可是以前夏拂从没有动过的念头。她发觉自己一直以来对简明非的绝对信任,似乎被什么事打破了。是什么事呢?她动用脑海里的搜索引擎四处搜寻着,不料触发某个断点,头像要炸开似的疼了起来,疼得她直恶心,想吐。
“夏拂,你在听吗?”潘晴雨见夏拂一直不吭声,问了一句。
“恩,在听。”夏拂尽量深呼吸,压抑着不断翻滚的胃部不适。
“不过,谢壮告诉我他和简明非出差去的地方了,那是个矿山,好像还是个煤矿。”
“矿山?”
夏拂从没听简明非说过他要涉足矿业,况且邵峰的公司就是因为投资煤矿才濒临破产的,难道简明非忘了前车之鉴,也想跃跃欲试?
夏拂虽然不上班,但她从未疏于关心时政,她知道投资资源性产业的政策风险最大,没有强硬的靠山是搞不来的。可简明非一向以精明著称,他这次为什么要带谢壮去看矿山呢?那里又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呢?
“晴雨,现在是你施展魅力的时候,等到谢壮回来,你务必要帮我问出了所以然来。我要知道,他和简明非到底在那个矿山做了些什么?”夏拂用半调侃半认真的口气说。
“为什么要我施展魅力,你为什么不魅惑一下你们家简明非呢?问他不是更直接,更准确?”潘晴雨扑哧一笑,把球给夏拂踢了回来。
“别忘了当初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要我帮忙的,我现在不过是给你一个回报的机会而已,不愿意就算了。”夏拂佯装生气,语气冷淡下来。
潘晴雨忙不迭地答应:“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只是我的魅力好像在结婚前就用完了,所以,我得想别的法子从谢壮的嘴里套话,等我套出来了,再向夫人您汇报吧。”
夏拂也缓和了口气,说道:“这才像话,不过这事不能拖,要尽快!”
“Yes,Madam!”
潘晴雨拉着长声,显然并不十分乐意去完成夏拂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