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总能杀人于无形,一夜之间,婉贵妃为表清白自尽的事情传的满城风雨。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佩佩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晴好了多日的天空无端端的下起了小雨,白菏从外面匆匆的进来,来不及退去身上微湿的斗篷就急忙问道:“姐姐可听说了。”
“嗯。”王佩佩微微蹙眉,“竟没想到流言传的那样迅猛。”
“人死了么?”白菏急切道。
王佩佩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知道是撞了柱子,小皇子似乎也受了惊吓病了。”说着命人拿了披风来,“一道去看看吧。”
“嗯。”
外面细雨朦胧,下的期期艾艾。
楚慈坐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个本不应该在这里的男子,深深蹙眉:“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不知道。”
“明明跟你说了不要轻信谣言。”
“我只是一时气急了。”司徒云青无力的反驳,“怎么知道她居然那样刚烈就寻了短见。”
楚慈见他满脸的愧疚,无声一叹:“她现在如何了。”
“太医说凶多吉少。”司徒云青抬头看着楚慈,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怎么办,万一婉婷真的……真的……”难说这竟然低头不敢再说下去。楚慈见他这样难过,安慰道:“去陪着她吧,不管如何,让她知道你心中有她。”
“小慈。”
楚慈心中一直反复,或许当初自己真的不应该冒充徐婉婷进宫,这样也就不至于乱了几人的命运。想到这里,她又开始担心唐老四,希望他在墨禹南那里听不到任何消息。就算是听到了,也逃不出墨庄那隐秘的府邸。
司徒云青想了想,起身道:“我去陪着她,至于那些谣言,我想办法去破。”
楚慈浅浅一笑,没有多说。可是司徒云青刚走到门口,就见海天匆匆来报:“皇上,不妙了,朝中有人煽动人心,要皇上处置虢国夫人。”
“什么?”
“几位大臣已经在殿外求见,说虢国夫人祸国,导致贵妃娘娘自尽。求皇上将夫人迁出宿乾殿,听候发落。”
司徒云青拂袖道:“此事朕并没有多言,究竟是谁散布谣言。”
海天想了想终究是没敢说话,听见年轻的帝王怒道:“还有谁比她更想小慈死。”说着扬声道,“叫他们都滚,贵妃命在旦夕,朕没空见他们。”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延曦宫去,也不管外面纷飞的细雨。
“哎呦,我的皇上唉。”海天一跺脚,“还不给皇上撑伞。”说完便风急火燎的去打发那些大臣。
殿内,楚慈听着外面的一切,眉头紧蹙。想不到看似风平浪静的燕京,竟然比烽火连天的关外还要凶险。
延曦宫外,王佩佩她们刚到,就看见了匆匆而来的司徒云青,连忙停下行礼。
男子却只是匆匆一瞥,说道:“你们回吧,不要出来添乱了。”
王佩佩一愣,听见白菏已然应了,自己抬头就看见司徒云青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们也是好意不是么。”王佩佩有些生气,“你瞧皇上那担心的模样。”
却听见细雨中白菏悠悠道:“姐姐有没有想过,这两年皇上身边只有一个徐婉婷,或许是有些缘由的。”
王佩佩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然后转身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更不必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