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们以为我是没意识的傀儡吗?想怎么就怎么?”
大声的吼叫,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咬牙切齿的看着周围的黑雾,心底深处的不安越发恐惧,表面看起来还算镇定,内心的恐惧又岂是一句两句自我安慰就能克服的。
一双双泛绿的眼眸穿透过黑雾,直接与刘环宇眼神相接,冰冷的含义直射刘环宇的脑海,不由自主的打着冷颤,身上的黑袍由于冰冷开始凝固成一块僵硬的布料,身体的颤抖把僵硬的黑袍震碎。
“真是阔噪的人类,不想听你在这里**个不停,让他闭嘴。”
空中没有丝毫的声音传出,刘环宇却听的透彻,一句阴阳声在这里来回荡开。
“嘿,五,你这样对未来的主人说话,很容易挨打的呀。”
“是呀是呀,你的暴脾气可真是来劲,我越来越喜欢了,只希望着未来的主人也喜欢你这暴脾气才好勒。”
一句句开玩笑的话语在他们脑海中响起,只有刘环宇听不见丝毫。
此时此刻的刘环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表现的冷静一些,他知道周围正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自己的每一次胆怯都会被看在眼里,虽说心里很是害怕,但是也不想给敌人看笑话,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低着头,眼眸紧闭着,想以此来淡化身边的景象,以至于好受一些。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吗,他们现在都没杀我,一定不会杀了我的,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完成,我的大哥还等着我去团聚,月殷还等着我去复活,老师也还等着我成长起来,然后成为他的骄傲,拿去炫耀,就这样死了得多么的不值。”
冷汗浸湿了整个后背,脸上的狰狞也不再隐忍,已经表现非常:“啊!真是让我心烦呀,一群胆小鼠辈,只会做这些暗中苟且之事吗?有种就放了我,或者痛快的杀了我,我是不会成为你们的傀儡的,死也不会。”
“他急眼了,这可怎么办,我们不是要完全得罪他,还要打好关系了。”
柔和的话语在所有人形黑雾脑海中响起,他们都同意的点了点头,全部看向了一边被叫做五的人形黑雾,表露出无奈。
被他们看着,五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别说话。
“很好,年纪不大,口气倒是很狂妄,我喜欢你的性子,这样吧,我们打个赌,若是你赢了,我放你离去,绝不会害了你的性命,他们也绝不会出手,怎么进来也让你怎么怎么出去。”顿了顿,发出难听的奸笑声:“若是你输了,你就得在这里时刻跟随在我们的身边,不得离去,我们会在你的脑海中刻印上界点,到时候生死可就由不得你了。”
还未等刘环宇开口,身边的人形黑雾倒是都一脸嫌弃的看着五,眼神半眯着,对着五做出一个人类比出中指的样子。
五也尴尬的挠着脑袋,一面赔笑道:“这不是么有没有办法嘛,反正他也不懂,骗了也就骗了,也没有对任何人有不利,难道不是吗?”
“亏你还说的出口,我还以为是什么主意了,我就想知道,你说的这两个结果,那个不馊?都是馊主意,结果都还都一样,你是我现在最佩服的。”
五也觉得挂不住脸面,不再回应,怔怔的看着刘环宇,等待着他的回话,虽说自己都明白结局都一样,但是刘环宇不知道呀。
思考了片刻,也不再犹豫,若是不选择,在自己的想法中,成为傀儡便是最后的结局,若是赌一次,还有可能赢,既然是赌,就不会有必死的局。
“我接受,就看你怎么一个赌法。”
“桀桀,简单,我会给你一个幻境。也就是一个真实的假象,若是你能靠本事离开那个幻境,自然算是成功,若是没有,你也会慢慢被侵蚀灵魂,成为一个没脑子的人形怪物罢了。”
“嗯?没脑子。”稍许想了想:“不就是和你们一样吗?”
“对的,就是没脑子,和我们一样的没脑子,就问你怕不怕,哈哈哈……”笑声慢慢低了下来,像是发现自己被玩了。
“好的,玩我,我们打平了,以后可不得针对我呀。”
不再等刘环宇接话,刘环宇的牢笼里,黑雾快速的蠕动起来,还伴随着嗤嗤难听的声音,刘环宇也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可是关乎自己的自由。
良久,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刘环宇慢慢的睁开了双眸,刺眼的阳光顺着打开的窗户射了进来,正好照射在窗口下床上的刘环宇。
“英子姐,阿牛醒了,阿牛终于醒了。”
欢呼的惊喜声自刘环宇的床沿传开,入眼的正是一位半大的孩童,黝黑的肤色与那带神的眼眸吸引了刘环宇,双手揉了揉依旧有些迷糊的眼睛,感受精神好了些许,才挪动着双脚把自己撑了起来,半躺在床上。
“啊,呼!”
剧烈的疼痛瞬间使得刘环宇惊呼了出来,右手摸了摸疼痛的地方,正有丝丝鲜血浸透衣裳,缓缓流出,打湿了手掌。
“你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一位面容可谓倾国倾城的女子站在门口,身边正是刚跑出去的孩童,女子面色慌张的走了过来,看着鲜血浸湿的衣裳,也不犹豫,慢慢揭开哪里的衣裳,被衣裳遮挡住的正是一条蜈蚣形状的伤疤,触摸惊心的伤口还裂开一处。
女子面带心痛道:“你收了这么重的伤,刚醒就硬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硬,故意气我呀。”说着说着,女子声泪俱下,口中埋怨着,手上却不知在哪里找来的药草与贴膏,给刘环宇伤口上贴去,瞬间便把血止住。
看着伤口不再流血,刘环宇也是松了口气。
“嗯?这里是在哪里?我怎么受伤的,我叫什么名字。”一连串的问句在刘环宇的脑海中响起,一次次击打着刘环宇的内心。
眼神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熟悉的面容却叫不出名字,那带着心痛的神色没有一丝掺假,想了又想,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姑娘,请问这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