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蔡名辉的怒气明显升级。
“干嘛嘛?!”看到他眼里淌动的危险讯号,感到压力的言舒晨脚步小小地往外游移,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太含糊,任他怎么竖耳也还是没法断定内容。
“我什么也没说!”言舒晨跳出门外大声说。
蔡名辉却没那么好糊弄。他按着脑仁蹙眉琢磨。好一会,他气得青筋暴凸!
“易莲音!!”贯穿屋顶的暴喝。
“……!!”言舒晨的小心肝颤了颤。妈呀!这人又发哪门子的火?她可不敢出去,反正他叫的是易莲音,不是她,她才不讨那没趣呢!
不过,她不过去不代表暴怒的某人不会过来,没一会她就感受到了那泰山压顶的气息笼罩了全身。
蔡名辉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什么叫月工门上又没长痔疮,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啊?”言舒晨满脸无辜地迎视他,绝对的装傻充愣。
“你别给我装蒜,以为我没听见是吗?”
“蒜又不是好东西,没事我装它干嘛?”言舒晨弱弱地嘀咕。
“哼哼,看来你是恃才无恐。我得下点功夫让你知道什么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才行!”蔡名辉邪邪地冷笑,甩袖回屋。
她不是说她的小命攥在他手上么?那他就让她有点被捏紧的自觉。
“别呀!蔡名辉,蔡大夫,蔡好人。我知错了还不行?——”言舒晨一下慌了神,立马点头哈腰哭丧着脸告饶。
“知错了?”蔡名辉停下脚步,紧崩的面皮下分明是忍俊不禁。
“知错了知错了,绝对的知错了。”言舒晨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好在差点撞上时,她果断刹住了脚步。
“那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的不敢了!”
“嗯。”蔡名辉这才柔和了面部表情,“没事可以走了。”
“没事可以走,那是不是代表有事就可以留下?”才获大赦的言舒晨歪着脑袋小心地问。
“还有事?”蔡名辉困惑地坐到书案前。
“那个,我想请教个小小的问题。”言舒晨很紧张谨慎地挪过来。
听到‘小小的’,蔡名辉的眉眼就狠狠地跳一跳。直觉不会是什么好问题,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听。
“那个,你的医术很高强吧?”
“……”
“那个,望闻的技术应该掌握得相当娴熟吧?”
“……”
“那个”
“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蔡名辉受不了的抗议。他都表现得这么庄重认真了,为什么她还要一字一句注意他的情绪变化,半天也不讲到重点。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每开次口,他都在给自己鼓劲打气啊?
“我想问你能不能看出那个要娶莲心的男人有没有脏病!”言舒晨心一横牙一咬,一气呵成痛痛快快地遂了他的愿。
“咳!!”蔡名辉没料到她突然就这么豪迈爽快,尤其是说这样隐晦的内容还用那般着重的表情,半点没准备的人差点没当场吐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