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没跟上,但据易昌田的长女易思苗说,她是去找蔡大夫了。”
“蔡名辉?”佟贵发情不自禁地笑了,“是啊,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她找蔡大夫有什么用?难道颜家,还会把那个不入流的下等人放在眼里么?”佟月贲半点不认同他的乐观。
“蔡名辉的地位虽低,但这些年救死扶伤,名望总是有的。我想,要是他们动起真格来,只怕颜家也会没有办法吧?莲音请他做帮手,难道不比躲着挨打更强?”佟贵发抖着嘴,愤愤地驳斥他的话。也幸亏质疑的是他亲儿子,不然,要是这话由儿媳们说,他指不定要怎么打压呢!
“……”佟月贲自知无言以对,默默地撤下阵去。
“退一步讲,就算他们反抗失败,那我们佟家的大门,还是随时为她敞开!”
“啊?!”儿媳们惊了。真到那时候接纳易莲音,那他们要吃的苦头岂不是更多?!家公这是咋想的?!
蔡名辉很快把药熬好,端给言舒晨后就快速绕到桌案后去了。
“好苦!!”言舒晨喝了一口,五官马上就皱到一块,彼此都分不清了。
蔡名辉用书挡住自己的笑颜,声调却保持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苦的吧?”
“啊,苦是不苦,但好难喝。像在喝臭沟里的淤泥!”言舒晨委屈地吐着舌,哀怨地看着他。
“哪有那么难喝?”蔡名辉不认同地挑眉。
“不信你可以自己尝尝!”言舒晨不服气地把碗向他递来。
“你可以不喝。”蔡名辉好说话地把碗接过放下,“但你别后悔。不要到时候来指责我言而无信。”
“你就不能配点好喝点的?”言舒晨哀求地叩着桌面。
“呵!”蔡名辉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换了一个坐姿,“我行医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说药还可以好喝点的。”
“……算你狠!”言舒晨瞪着他,恨不能将他放嘴里嚼碎!她敢肯定他肯定有好办法,可就是不用到她身上。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她又没有取而代之的能力。遂苦大愁深地捧起碗,艰难摒息一仰而尽。放碗的第一时间,也把桌上的茶盏抓起来,猛灌一口以求缓解嘴里的异物感。
“喂!”蔡名辉大惊失色却阻止不及,眼睁睁看她把自己的茶给喝了。最重要的是,那是他的茶杯!他的!!
“啊,好香的花茶呀!”言舒晨满意地啧啧嘴,“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享受生活的。”
蔡名辉真想把她生吞活剥了。她她她,竟敢拿他的杯子喝茶!“谁让你喝我茶的?!”
“怎么啦?”言舒晨后知后觉地缩缩脑袋。喝个茶而已,犯得着动怒么?
难道他这个精谙养生之道的医生,会不知道气大伤身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
她无辜的耕耘睛蔡名辉恨得牙直痒痒。嫌弃地把茶杯放一边去,伸手住门口一指,“出去!”
“干嘛啦!”言舒晨小紧张地斗着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