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花,她家莲音还在你家呐?”易全花挤眉弄眼地朝身后的屋子努努嘴。
“是啊。”涂迎花随意笑笑。
“我都听说了,她莲音在你家,过着太上皇的命呢。”
“没那么严重。”泽涂迎花来说,多她一个人就是少得点地方,除了心里对她的态度有点不舒服外,其它倒没什么变化。
“哎我说,那边的人不接走,她也不主动离开,难不成你们还真一直这么养着她啊?”
“这……”涂迎花有点犯难。这事她还真没往深里想过。
看了她这反应,易全花就明白了。赶紧上心地把为她想好的解决方案送上来。
“迎花,你看这么办怎样?她祖母这边不要她,不是还有外祖嘛!虽然没有走往过,但怎么也比我们外人收留要名正言顺得多吧?我觉得你该给那边捎信看看,要是他们来接走,你不也了了一桩烦心事么!”
“这样好么?”涂迎花很为难。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听我的,就这么办吧!”
“好。”着易全花坚定的眼神,涂迎花下定决心地点点头。
言舒晨睡着觉,感觉到旁边有人影晃动,便睁开眼来。恰好看到易思苗正在察看手里刚完工的衣服哪里有疏漏。
“你醒啦?”易思苗笑着把衣服叠起来,收进包袱。
“你做这样一件能换得多少工钱啊?”言舒晨好奇地坐起,摸着新衣问道。
“这件,定的工钱是三十五文,不过实际能拿到的也就三十文上下吧。”易思苗歪着脑袋想了想,有些懊恼地回答。
“为什么?做得这么好,难道还要扣工钱?”言舒晨觉得这冤枉吃得有点亏。
“不是啊,是这行情就是这样的。算不上扣工钱。这钱也会记着,等到以后做得多了,会给的。”
“哦,那做多少才叫做得多呢?实际有人拿到过这些被扣的钱吗?”言舒晨严重怀疑,所谓做多就给的承诺是商家的骗局。
“哦,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呢。”问到这个问题,易思苗比较为难。因为她在此之前都没关心过这个。而且相对来说,自己拿货的这家成衣铺,扣的钱比别的成衣铺要少得多呢。而且还不是特挑剔。既然这么公道,那她也没理由再去想那么多啊。
“哦,那三十文是什么概念啊?是多还是少?能换多少东西呢?”
“三十文啊,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能换九尺布,或是八两油,也或是……哎呀,这能换的东西太多了,一时也例举不完,就看你是想换什么东西呢。”
“哦。”
言舒晨每得到一个回答,都会发出恍然大悟的‘哦’声,然后继续下一个问题。而这次哦过之后,她就陷入了深思。
易思苗觉得,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倒不必局限在一点上。而且她很想知道,易莲音为什么会那么怕蔡大夫的理由。
“莲音啊,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怕蔡大夫么?”易思苗一番抓心挠肺后,最终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