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夫。”易军田也看得出蔡名辉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他是没办法说动了,只得无奈地把药接过来,“蔡大夫,这次的药效过了,到时该怎么联系你呢?”
“你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多劝劝令尊大人少操心多歇息,反正他的身体又不是病,吃那么多药干什么呢?”
“蔡大夫,你是打算走了之后,再也不跟我们有联系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或者你也可以想开点,就当作是我死了,不就不用烦恼这些了?”
“蔡大夫!”听到这么严重的话,易军田浑身猛地一震,双膝一曲差点跪下来。
“没其它事你可以走了,记得关门。”蔡名辉在桌案前收拾器物,挥手送客,头也不抬。
“蔡大夫,不管怎样,乡邻一场,走的时候支应一声,让我们好送送,聊表心意。”
蔡名辉没有回应。
易祁贵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他愁眉不展地走出院子。
“昌田叔,给大爷抓药呐?”易祁贵笑着招呼。
“是祁贵啊,好久没碰到你,这阵挺忙吧?”易军田强颜欢笑。
“也没忙什么。这不,脚给弄伤了,过来找蔡大夫瞧瞧。”
“你娘不是讨了药去么?怎么?你不知道吗?”易军田感觉很奇怪。
易祁贵憨厚地挠挠头,“我还有别的事找他。”
“哦,对了。今天你娘对蔡大夫说了很过分的话,一会你替你娘向他道个歉,别让他帮了咱庄里这么多年,临走还有不痛快。”易军田附耳轻声叮嘱。
“我知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易祁贵回答得很沉闷。
“嗯,那你去吧。我不耽误你时间,我先回去了。”易军田点点头,看了眼蔡名辉家,重叹一口气,挥手道别。
“蔡大夫。”易祁贵进了正堂,便有些局促地搓手,招呼的语调略显不自在。
“哦,是你。”蔡名辉停下手里的事,视线下意识地在他双脚上流连,“听你娘说你的脚受伤了,怎么样?用了药好点了没?”
“谢谢蔡大夫关心,用了你给的药,已经好多了。”
“既然好多了,那你还来干什么?我不是嘱咐过你娘,要是不见好转再来找我的吗?”
“蔡大夫,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娘为什么要对你说那样难听的话,但我保证,她绝不是像表面那样有恶意的。所以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我代她向你道歉!”易祁贵看到蔡名辉越平静,他的负罪感就越重,为了表示诚意,他嗵地一声跪下来一个劲嗑头。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别叫人看见了说我欺负你。”蔡名辉从椅子上弹起来,皱眉道。
易祁贵怎忍心让他受这样的不白之冤?赶紧趁人发现之前站起来,“蔡大夫……”
“什么也不用说。我根本没为那事生气,所以你根本不用道歉。”蔡名辉见他起身了,脸色这才缓和一点。
“蔡大夫,那你还是决定要走?”
“嗯。”
“能不走吗?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要是不想跟易莲音有瓜葛,那她那边我去说。再怎么我也是她半个救命恩人,我说的话,她总该会听一点吧?”易祁贵急切地说着,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他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