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火气也就小了不少。于是耐着性子问她,“好端端地怎么想到打听莲音的下落?该不是背着我们在欺负她吧?”
“娘,你想哪去了?我易思莆是那样的人么?”易思莆虽知道娘这话只是顺口,并没过深含义,但是总归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哼,我知道思苗是不会,但你啊,难说。”涂迎花故意板着脸。
易思莆别扭地扭扭身,忍不住露出古怪的笑来,娘这人怎么都不适合装严肃,“好啦,不要打趣我啦,跟你说正事呢。”
“哟?我家思莆脑子里什么时候也开始装事了?”涂迎花眉头一挑,格外意外。
“娘,你再不正经,我就不跟你说了。”易思莆脚一跺,不满道。
“好好好,那你倒是快说啊。”涂迎花也知道笑闹过头不好,于是笑眯眯地示意她进入正题。
“娘,你们听说没,易莲心的爹,昨儿个离家出走了。”
“你是说易长平?离家出走?那是怎么回事啊?”涂迎花很是吃惊。那个愚孝惧内的男人,竟然会干离家出走这回事?那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是听谁说的?别是以讹传讹吧?”
“什么以讹传讹?这事大半个庄子的人都晓得啦好不?!”易思莆见娘用极不信任的语气和表情看待自己带来的重磅消息,很是不高兴地着重申明。
涂迎花跟同样茫然的易思苗交换眼神,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易莲音所在的房间。
按理说,易莲音就算之前不知道这事,但她们娘三在说这话时声音可没作半分处理,她应该能听得很清楚。而以易长平往日对她的关照,听到这个消息,最该着急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可为什么,她竟然到现在还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算她寻死过后的行事作风跟以往都截然不同,但对此事没道理会是现在这样的无动于衷啊。
“她在里面?”易思莆从她们的神色里得知这一观点,立刻拔腿就往房里奔。
易思莆来到房里,看到易莲音竟安稳地躺在床上睡觉,禁不住气打一处来,“喂!我说厚脸皮,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外面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有心情睡觉?!”
“怎么啦?”从睡梦中惊醒的言舒晨茫然地对上她斗鸡般的面庞。
“豁!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叔叔离家出走了你不关心,居然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易思莆叉着腰哧哧地喘着气,“简直不可理喻你!”
“这跟我有关系吗?”言舒晨觉得很奇怪,叔叔辈的人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呗,关她什么事啊?难不成还指望她去找回来?
“你!我——”易思莆看她事不关己的回应,简直找不到更恶劣的话来形容,情急之下只能抓耳挠腮,试图以此缓解自己的怒气。
言舒晨很是不能理解她气从何来。但这番折腾,她的睡意也就消了七七八八,不得已只得穿好鞋子下床。
走出房门,看到院中的两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边,不禁更是迷惑,是她的反应太不正常了吗?可是天地良心,这天大地大,想找一个刻意隐藏踪迹的人,凭那点毫无用处的慌乱谈何容易?况且他一个不痴不呆不残疾的壮年人,难道还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