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名辉透过半开的窗子看到这副情景,再次恶寒地生起一身鸡皮疙瘩来。
把面吃得点滴不剩,言舒晨这才满意地啧啧嘴巴,动手把锅碗洗了,这才拍拍屁股走人。
看到院门被她反手关上,判断她是真的走了,蔡名辉才放下手里的书,走了出来。
淡淡地睨一眼她当饭碗使用,洗净后又归置在他饭碗下的药罐,他想也不想地拿起,重新找了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收藏;而那双难看的柴筷,则顺手丢进杂乱的柴火里。
“你回来啦?”易思苗正要出门,就看到她已经回来了,不由得讶异地招呼。
“嗯。”言舒晨心情大好地冲她笑了笑,从她旁边走了进去。
“莲音,回来了啊?快来吃饭吧。”涂迎花正从井里打水,看到她进来,忙不迭招呼她吃饭。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言舒晨笑着回答。不作一丝滞留地径直进了房间。
“吃过了?”涂迎花很是纳闷。她在哪吃的?不可能是蔡大夫家,蔡大夫那个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多少听说过他的脾性,连上门问诊的病人都鲜少让长驻院内,又怎会容纳别人在他那吃饭?
百思不得其解之余,便把询问的视线落到易思苗身上。想着这丫头脑筋好,说不定会知道一点。
“别看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易思苗赶紧把手一摊,对娘抛来的疑问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那个厚脸皮回来了吗?”易思莆刚出现在门口,就乍乍呼呼地来了这么一句。
“思莆,娘都说了多少次了,注意点形象注意点形象,你说你成天像个野男孩,这往后可怎么找婆家?”涂迎花无力地抱怨。同样的话说得次数多了,她自己都厌倦了好嘛!
“不好找就大不了不嫁呗!反正没人规定女孩子家长大了就一定要出嫁的。”易思莆不以为意地耸肩。
“你是成心要气死我?”涂迎花忍不住扬了扬手中的水瓢,作出要打她的恐吓姿态。
“娘,别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易思莆翻翻白眼,“啊娘,我不跟你说了,那个厚脸皮到底回没回来啊?”
“怎么说话的呢?”听着她毫不忌诲地称易莲音为厚脸皮,涂迎花就气结。她到底是哪里造了孽,竟生养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姑娘呢?
“好啦好啦,我叫她莲音就好了嘛。”易思莆不乐意地咕哝道,“明知道人家向来直来直往撒不了谎,还偏要人家口是心非说违心的话,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
“你少说两句。”易思苗离她近,听到嘀咕,忍俊不禁中咬耳让她收敛点。
涂迎花虽没听清她嘀咕的内容,但看姐妹俩的互动,多少也能猜出七八分。不由得感叹自己尽早要被她气死。
可转念一想,这丫头的脾气多少是自己惯出来的。自古儿孙自有儿孙福,想着时候到了自然有能震得住她的人,倒也不必过分忧心她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