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是否承认,言舒晨的身家安危跟他紧密相关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的言舒晨就像一株刚刚破土的嫩芽,没有保护,根本没办法茁壮成长。而他,很明显就是那个保护她的人。
易思苗不过是在衡量了利弊之后才选择跟她站到一起,他很清楚要是中音没有自己,乡亲对她腾起杀意,而她寡难敌众,连自身安危也难保全之时,难保她不会临阵倒戈。
再加上她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成坚实的后盾,才敢有恃无恐。若是在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再来一招釜底抽薪,打破全局不说还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确实不是聪明人所为。
此前他并不把诅咒那东西当回事,可现在,他不得不就可能会发生的状况给她打预防针。
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连易魂这种匪夷所思的事都能真实发生,诅咒那荒谬的东西能否成为事实。
他不想她因为他的缘故什么难以逆转的境地。
或许此去,他也可以为她做些什么,免得她无所事事胡思乱想。
言舒晨本就是强忍着难受怄气,这会子听了这话还能淡定地躺着那才叫奇迹。只不过腹诽整合成语句出口的只是简单的三个字,“知道啦!”
安平镇千缘客栈。
黑纱帽男子一下马就直上二楼客房。楚墨亭神情严肃,紧随其后。
掌柜的见两团影子就这么在面前晃过去,本能想要盘问,但还没得来得及开口招呼,第三团人影就毫无预兆地停在他跟前,差点害得他因为猝不及防当场出糗。
沈秋不等他从惊魂未定中回神,在柜面上放下一块足有十两的银锭,“做几个好菜送上来。另外,蔡大夫过来了劳驾通报一声。”
说完,就以绝对的速度向楼上掠去。完全不给店家考虑的空间。
掌柜极其无语地扯了扯嘴角,眉梢一挑带着点莫可奈何的神色把银锭收起来。再扬手把小二哥召唤到跟前,“去,按客官吩咐的,让厨房做几道拿手好菜送上去,再到街面上看看蔡大夫来了没有。”
小二点头应下,却旋即又犯起了糊涂,“老板,哪个蔡大夫?”
付渠白眼一翻一巴掌落了下来,“这方圆百里内除了易庄那个之外,你还能找出第二个来?”
小二把被拍歪的帽子扶正,很是委屈地嘀咕,“我当然知道方圆百里内找不到第二个蔡大夫,但我这不是奇怪他怎么会跟楼上那房奇怪的客人有联系么。”
“你怎么看出他们有联系了?他们慕名前来不行啊?你又不是没见识过蔡大夫高超的医术,这些年听闻他声名远道而来的人还少么?”
小二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是,但他心头的困惑并没有因此解开,“可我看他们个个精神奕奕,完全不像有病的人啊。”
“去去去。”付渠听清这话,一脸恶寒地将他摒弃出自己的单手范围外,“要是凭你就能看出别人身体状况,那我都可以抢了蔡大夫的饭碗自诩神医行走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