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时而搅拌锅里的食材,时而加柴添火,看样子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摸着咕噜叫的肚皮,她有些哀怨地盯住蔡名辉平静的脸,“还要等多久啊?这炖着也太耗时了,早知道就红烧了,说不定这会子已经进肚皮了。”
蔡名辉见她这时候还在心心念念着红烧,不免好笑,“你就那么想要吃红烧?那好啊,剩下的那些,就留给你红烧好了。”
言舒晨见他松口,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但沮丧也随之袭来,“可是我不会呀!”
“你不会,我就会了吗?”蔡名辉有点中气不足地反驳,并掩饰性地伸手拿过自己的碗筷,想借此缓解自己的处境。
他的反应直叫言舒晨大跌眼镜,“噗!合着你是不会红烧才把话说得那么好听的?亏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这身体着想呢!”
蔡名辉被她说得有些坐不住,“哎,你能别一竿子抹杀我所有好意么?不会红烧是事实,可为你身体着想也不是作假。难道你没见着我有放不少滋补的药材?”
言舒晨被这么一说,当真去闻轻烟的味道,那股子清幽的药香,确实证明他此言不假,但她还是不信任地哼哼,“谁知道你放药材的目的不是为了去膻味。”
“……”蔡名辉懒得再犟嘴。估摸着炖得差不多了,就率先给自己添了一碗饭。
言舒晨见状,也迫不及待地给自己也来上一碗。
正在往炖锅里放盐的蔡名辉眼角扫到她打抢一样地、把饭碗堆砌得像座高山,嘴角就不受控制地抽搐。见她完全没有减掉一点的迹象,他很是费力地吞下一口唾沫。实在按捺不下这份疑惑,“你把饭盛那么满干嘛?”
言舒晨警惕地把饭碗护在怀里,一副生怕被抢的模样,“干嘛?有意见?十文钱一顿的饭呢,吃少了可划不来。”
蔡名辉不免感到好笑,但他极力克制跌宕起伏的情绪平静道,“你既然知道是一顿,就肯定懂得还可以盛下一碗。再说你把饭盛这么满,一会肉可往哪里放?”
言舒晨白眼一翻,“要你管?”
“……”好心被当作驴肝肺的蔡名辉抖着双肩败下阵来。好吧,他不管。反正要克服装肉难题的对象可是她。
而言舒晨冷静下来,再看手中根本找不见矜持的饭量,确实意识到自己不经大脑的作法太幼稚了。但她怎么会甘心在嘲笑过后还按他的提示做?况且这点饭,她又不是吃不完。于是,她嘴一张筷子一扒,索性先将山头夷为平地。
接过蔡名辉递来的汤勺,言舒晨展开吃独食的架势从底部狠捞一把,那股子气势直叫蔡名辉看得一愣一愣的。但她随后看清肉块的色泽后,顿时变得食欲全无,下意识抖落不少,最后进入碗里的,只是象征性的聿份量。而在尝过味道后更是庆幸自己的小举动绝对是空前绝后的明智!
蔡名辉看清她满脸嫌弃的神色后,倒不觉得她此举有多令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