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看似平常,眼下却非同小可。易全花等都吱吱唔唔回答不上来。
谁能想到,她们自己会不会也像涂迎花一样,从看别人热闹的立场荣升为热闹了?
“我说你不做饭在这胡思乱想什么?”易昌田实在看不下去她们一群妇人神神叨叨,倚在门口不满地插言道。
“是啊,迎花,别把事情想那么复杂呢。我看思苗的样子跟往日相比并没什么不同呢。”易全花打着哈哈,率先向门口移去,“那什么,我家里猪还没喂食,我就先回去了。”“哎呀,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茬呢。那什么,迎花,我也回去了。我家那猪,一顿没喂,发起狂来准把栏笆拱断呢!”易贤钰也起身往外走。
其他人也找了类似的借口走了。
“你呀,别听风就是雨。事情是个什么样子到了时候总会大白于天下,你就别跟着那些人在这杞人忧天了。”易昌田叹口气,衷心规劝她宽心。
涂迎花也知道他这话在理,可是眼下她哪能消化?只垂着头自责不已。
这些天她只顾着能顺利把易莲音赶出易庄,根本没想到她竟早被人控制,现在还把思苗也牵连了进去。说起来真是她不好,这些事她早该发现,并能及时制止的,可是偏偏被忽略,眼下,已经是回天乏术,一切,只能顺应天意了。
“你好像很怕我?”蔡名辉在河堤的柳树前停了下来,转脸朝身后战战兢兢的易思苗似笑非笑道。
“没,没啊。”易思苗局促不安地揉着袖角,不敢抬头。
蔡名辉轻笑着来回踱步,“是么?难道知道我有那样的能力,也不足以让你害怕?”
“……”易思苗听着这话显得尤为紧张,但她知道此刻就是把自己吓死了也于事无补。所以她才继续咬牙静待事态发展。
蔡名辉很是欣赏她这份难能可贵的冷静。这一刻,他突然很想知道言舒晨是怎样把她拿下的。于是用促膝谈心的口吻问道,“能问你个事么?”
易思苗小小地抬头,却没有回答。
蔡名辉倒是不介意这点,兀自拉长视线看着自己宅院的方向,“你是怎么接受她的?”
“什么?”易思苗有些讶异地抬头。这样的疑问,是他一个能未卜先知的人会问的么?
蔡名辉知道她听得很清楚,根本没有重复的必要,所以继续往下问道,“难道在她灌输我是招魂人之前,她是来自另一躯体的灵魂一事,不足以让你感到恐慌么?”
“……”易思苗动了动唇,仍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确实该感到害怕!不为别的,就为易庄人今日的所作所为!”抛出的问题都如石沉大海,倍感受搓的蔡名辉蓦然换了一副神态。
易思苗看着他骇人的神色再一次上演,惊得双膝一曲重重地跪了下去,“蔡大夫,今日乡亲们对你说的话做的事确实可恨,我在此代大家向你磕头认错!可是蔡大夫,你能不能看在邻里多年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