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名辉瞅着这个没半点女子应有形象的人,脸色不受控制地发黑,“干嘛?!”
“你说干嘛?难道以你的本领,会没发现门口杵着位急需治疗的病人么?!”言舒晨有些小尴尬地站定,却不甘示弱地仰视他的脸。
越是看着他,她就越能认定他是故意的。肯定是知道自己在打他主意,所以才对她先发制人来个下马威,让她清楚地认识,想算计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哼哼,简直太腹黑了!!
“……”蔡名辉嘴角隐隐抖动。看她这无声抗议的模样,怕是又在借题发挥给他加功能吧?
将视线不着痕迹地移到易思苗身上,看到她膝处的异色,心下了然,便让开身子,“进来吧。”
易思苗心里猛地咯噔一声。不待她神游,言舒晨已经动作极快地将她往院里搀,“来吧,快快跟上。别怕,有我在呢!”
蔡名辉背着她们往里走,听到言舒晨劝慰易思苗的话,唇角就忍不住扬高。
进了屋,他直奔药架取药。
言舒晨则轻车熟路地把易思苗安顿进椅子里。
相对她的淡定,易思苗就显得惶恐不安得多。充满药香的空间对她而言就像布满荆棘的荒郊野岭,一不留神就会被扎得遍体磷伤。
“思苗,你别紧张啊。”言舒晨蹲下来,掀起她的裤角,同时安抚道。
“……”易思苗简直想哭啊!她能不紧张么?不管蔡名辉究竟是什么人,总之都不再是她敢坦然面对的人啊。
而且,蔡名辉只是单纯拿着药随意往自己跟前一站,她都能体会到一种从他身上散发的强者的味道,她就窘迫得连呼吸都不敢有声响。
“喂,我说,你能不吓唬她么?”言舒晨忍无可忍,扭头朝他倒竖眉毛。
蔡名辉顿感好笑,将眉头一挑,“我怎么吓唬她了?”
言舒晨对他明知故问的行径很是不齿,对抗他的眼里噼里叭啦全是烈焰四射的火花,“不就是给自己找了个帮手,你要是觉得应对起来有压力,大不了直接阻止,犯得着这样拐弯抹角么?”
“我什么时候干预你找帮手的事了?难不成她受伤的帐,你也要算到我头上?”
“难道我冤枉你了?”言舒晨的立场有点动摇,却还是不服输地质疑。
“那你认为我有必要对自己的能力这般不自信么?”
言舒晨戒备的眼珠转了转,一时半会倒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但她还是余怒未消地从他手里抓过药瓶,无赖道,“反正我不管,思苗受伤肯定跟你脱不了干系。你不承认是你的事,总之这药,你休想从她这里捞到一个钱。”
“随你。”蔡名辉很好说话地点头。视线不经意飘向易思苗,后者那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神情……怕是在言舒晨的影响下,已经对他是招魂人的身份深信不疑了吧?
言舒晨握着药瓶去拉高易思苗的裤腿,可易思苗却碍于有男人在场,一直有意无意阻挠她的行为。她几次尝试不成,只好先做她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