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自己一不留神竟有了这能力。
既然她这么抬举他,那他不妨顺了她的意好。借钱买布?不成问题。他倒想看看,她能用什么方法把做出来的衣服推销给自己。而她把他比作铁公鸡……这就奠定她从他这赚不到一个子的结局了。
看来日后还要多多听她的墙角,以便对应她赋予给自己的,未卜先知的能力。
易思苗从那出来,很快就要到自己家了。
可她却觉得,家已经没地往日的温馨。每近一步,都无比地艰辛。
本想悄无声息地回房,可易思莆却跳出来挡住她的去路,口气不善地传话道,“娘让你回来了去趟她屋里。”
“娘找我有事?”易思苗忍不住轻声打听,以便快速想出应对之策。
可是易思莆显然不打算因为她是姐姐而透露分毫,“是不是有事,你去过了不就知道了?”
易思莆说完就回了房,半点不打算再搭理她。
易思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推开爹娘的房门。
“娘,你找我?”易思苗踏进门坎后就停下,不敢再往前一步。更不敢去看端坐床沿、浑身潆绕怒意的母亲。
涂迎花悠悠地抬起眼来,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去哪了?”
“我……”易思苗犹豫着,不敢说。至少,不敢对着这样骇人神情的娘说。
“你是去劝她了?她肯走了么?”
“……”易思苗揉着衣角,把头更深地埋下去。娘亲的注视让她的脸像火烧一样辣辣的疼。
哐啷———
杯盏在脚边碎裂的声音让易思苗浑身一震,哆嗦之余竟不带犹豫地跪了下去。
前所未有的恐慌让她感受不到碎瓷刺入肌肤的疼痛。
她已经意识到娘知道她去过那边的事了,她不能确定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今天跟言舒晨的每一句对话,被第三者知道都是后果不堪设想的……
“你跪什么跪?!谁让你跪了?!”涂迎花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咆哮,飞起的大吃大喝脚狠狠地踢在易思苗的左臂上,“你长本事了!我让你劝她走,可你倒好,又是向她诉苦,又是在她那睡觉,完全不把我的话当话,也完全不管娘在承受的痛苦啊你!”
易思苗吃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可是相对的,听到娘这样吼叫,她的心也安定了不少,她几乎可以肯定,她跟言舒晨之后的话没人知道,否则娘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心思生气。
“我说昨天让你跑一趟咋啥结果也没有,原来你不是去劝她,而是教她东西去了。你是做过多少活能到她那搬门弄斧?她那么些年下来什么活不会做还用得上你去教?!”涂迎花余怒未消地骂着,也顾忌着被人听到了会留下把柄,因此音量也房间压低了,“这些要不是小娥家的告诉我,我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你说要是你遵照我的意思用心劝了没效果,我心里多少能舒服些。可你,可你实际却是跟我相反、摆明了要留住她,我能不生气?难道之前跟你谈起的利害关系,你是左耳进右耳出全当耳旁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