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愚弄人。”埃阿夹追上一身白衫男装的无忧。
“嘁——什么叫愚弄?他如果不是贪心,又怎会被我愚弄?”无忧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这样会让皇甫浪鹤很麻烦的。”埃阿夹说。
“管他!”无忧气恼地说。“你少跟我提他!我就要他很麻烦!我就要他不好过!最好那些人都找到神心山庄去!我还想杀人呢!杀了人好让有人去找他报仇,有人杀了他我才高兴!”
“你……你又何必这样呢?”埃阿夹叹了一口气说。
“我高兴!”无忧呼呼地扇着扇子大步朝前走去。
“让开——让开!”
纷乱的马蹄声夹杂着尖声的喝叫声,杂乱的路人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
无忧不由停住脚步转身朝后看,只见一匹马放蹄从镇尾狂奔而来。马背上是一个全身红衣的人,近了些才看清那红衣人原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扬着马鞭不停地挥打着已在狂奔的马。看来,并不是马发了狂,而是那马上的红衣女子发了疯。
无忧一皱眉,就站街中不动了。埃阿夹见她不躲,不由急了,正要叫她,却见那马已经奔到了跟前,只得跨步上去一手抓那马嚼头,一掌击中马头。
那马嘶叫一声闷声倒地,那马上的女子被抛了出去。
这一连串惊险场景直让那些路人看得口呆目瞪,有好些更是鼓起掌来。
“孔雀!你有没有怎么样?”埃阿夹急切地回身问无忧。
“我当然不会有事啦!”无忧拂了拂衣袖,摇着扇子悠然笑着说道:“有埃阿夹在我旁边,怎么会有事呢?”
“如果要是慢一点,你……你……”埃阿夹本来就不善言词,一急气起来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气得脸发红。
“我知道埃阿夹不会慢的。”无忧看他急了,赶紧拉了他的手安抚他说道:“因为我知道埃阿夹是最关心我的,埃阿夹时时刻刻都在看着我,自然是不会让我受伤的,是不是?”
埃阿夹咬牙说道:“以后不可这样了!”
“好。”无忧点头,心里头微微有些感动。
她摇着扇子走向那红衣女子,那红衣女子已从地上爬了起来,边拂着身上的泥土边咒骂着。
“你是什么人?!竟敢拦本小姐的马!”那红衣女子抬头看见无忧走过来,大声喝道,当看见倒地的马不觉更是怒火冲天:“你们竟然打死本小姐的马!还我马来!”
说着便扬起手中马鞭挥了过来。
“我们正在街上逛着,哪想小姐的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就过来了,我们如果不出手,那岂不就要命丧小姐的马蹄之下了?”无忧闪身躲过马鞭,摇着扇子很是斯文地说。“马死总好过人死对不对?”
“本小姐已经很大声警告过让开了,谁让你不让开!你可死!我的马不可死!”那红衣女子手中的马鞭又挥了过来,埃阿夹一伸手抓住。那女子使劲拉了拉,却纹丝不动。
“好泼辣的美人儿!”无忧笑嘻嘻地走进那红衣女子,伸手就摸了一把她的脸蛋。“好嫩滑的脸蛋儿!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你、这个淫贼……”那红衣女子显然没想到她会在大街上这样摸她的脸蛋,她虽然泼辣,也不免红了脸,咬牙结巴地骂着,丢开马鞭挥掌便劈向无忧面门。
无忧向后一仰,很轻巧地避过那红衣女子的攻击,退回埃阿夹身边,对那红衣女子笑嘻嘻说道:“如此火辣的美人儿可真是少见!不错!不错!我喜欢!”
“你这个淫贼!本小姐不砍掉你的手!划烂你的嘴就不姓封!”那红衣女子翻手亮出一柄短剑,朝无忧刺来。
埃阿夹上前一步用手中的马鞭格开那短剑,那马鞭和那段相撞,只发出‘叮’地一声,看来那马鞭和剑都是不凡之物。
“好啊好啊!”无忧拿扇子拍手。“你若不信封,就跟我姓如何?”
那红衣女子气得满脸通红,挥剑又刺了上来。无忧也不躲,看着埃阿夹反身拦下她,她趁那红衣女子回身攻向埃阿夹时,顺手又摸了一下她的臀部,然后笑嘻嘻地说:“好丰满的小翘臀……哈哈!真是难得一见的尤物啊!如果我皇甫浪鹤能得如此美人儿,就算死也值得了!”
“皇甫浪鹤?!你说你是皇甫浪鹤?!”那红衣女子原本气得要发狂了,出手的招招都是狠着,当听得无忧说出皇甫浪鹤的名字时不觉微微放慢了招式,语气里有着些许不能置信。
“在下正是皇甫浪鹤,美人儿不会认得在下吧?”无忧‘啪’地一声打开扇子,闲神在在地问道。心中却暗自在寻思,想这红衣女子不会认得皇甫浪鹤吧?她玩得才刚刚有些解气了,要是这么早就被人给戳穿来,她胸中的那口气要怎么散呢?
“不认识!”那红衣女子收回剑,红着脸瞪着无忧看了又看,然后呸声道:“听人说皇甫浪鹤是个谦谦正人君子,性情风流潇洒,但绝不是个下流之辈!想不到……想不到竟然是如此龌龊下流之人!”
“抬举!抬举!”无忧抱拳行礼。“风流与下流乃是同根,风流实则就是下流,下流亦是风流。”
“这位大爷说得好!哪个男人不风流?那个风流的男人不下流呢!”一旁一个男人跟着起哄。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无忧摇着扇子点头。
“你到底想做什么?”埃阿夹走回她身边,低声问。
无忧给了他一个眼色,意思叫他不要管,仍旧笑嘻嘻地对那似乎在想什么的红衣女子说道:“我皇甫浪鹤最疼惜美人儿了,像小姐这么热情又新潮的女孩子,更是爱到骨子里去了!小姐,做我的爱妾怎样?想神心山庄近几年来很是冷清,如果能将小姐这么出色的女孩子迎进去,一定会热闹起来的。”
“你!想不到皇甫浪鹤居然是这样下流无耻之徒!本小姐看你还是找头母猪做你的爱妾去吧!”那红衣女子气得跳起来又攻上来,却被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丫头给拦腰抱住。
那丫头口中直叫:“小姐!你怎么又跟人打起架来了!”
“放开我!我封飞飞今天要是不杀了这淫贼就不姓封!”那自称封飞飞的红衣女子直跳脚,却奈那丫头人不大,力气却大得不得了。不管那封飞飞怎么挣扎,也没挣脱出来,扬手便抛出手中的短剑刺向无忧,埃阿夹一挥手中马鞭将那短剑击飞。
“哟哟哟……美人儿还真是够狠的了!不愿做皇甫的爱妾,也犯不着要皇甫的命啊!唉!悲哀啊……”无忧摇头叹气。“想我堂堂神心山庄的庄主,居然会被女人这般唾弃……唉……真是无颜啊……”
无忧摇着扇子,自穿过围观的人群扬长而去。
“神心山庄?”
“他就是神心山庄的庄主皇甫浪鹤?!”
“神心山庄可是天下第一庄呢!要是做了神心山庄的庄主夫人,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对啊对啊!就算是妾室也不错哦!”
一旁围观的人群骚动起来,一致转身看着无忧慢吞吞离去的背影,大声议论着。
“死丫头!放开我!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而那一身红衣的封飞飞眼看着无忧和埃阿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气得回身破口大骂起她的丫头来。
神心山庄和皇甫浪鹤的名头果然是街头巷尾都尽知,无忧不屑地撇了撇了嘴,然后又得意地笑了起来。
皇甫浪鹤,你这下子应该更出名了!风流?下流……哼哼!你就等着变成所有女人都痛恨的下流之人吧!我就看你那波澜不惊的表情还能保持多久!我就看你那泰山崩于之前的冷静在众人所指之下还能不能保持下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