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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结义

秦逸轩无奈,女人的眼泪一直都世界上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现在,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孩儿的眼泪。

不过这时,朋友果然不是白交的。牛特“咦”了一声,惊呼道“逸轩,你的修为……好像……”牛特的声音有些不确定性。

听到牛特这一提醒,张若水之前光顾着哭,这才注意到秦逸轩修为有了很大的提升。怎么劝都劝不好的张若水,突然间又转哭为喜道:“你的修为……太厉害了……这是摇光后期了。这怎么可能?”

两人都使劲揉自己的眼睛,全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这无可厚非,三个月前秦逸轩还只是摇光初期而已,三个月后秦逸轩竟然飞到了摇光后期。这种跨度别说见了,就连听都没听过,简直是不可思议。尽管又确认了几遍,他们却始终都不敢相信。

秦逸轩微微一笑道:“你们没看错,确实是摇光后期,这次出去有奇遇,来,我慢慢说与你们听。”

三个人一起坐下,由秦逸轩先讲诉这三个月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遇,只是故事当中,隐去了蓝衣女子那段,还有梦中的那些片段。这些并非隐瞒,只是没有必要。

张若水和牛特也各自讲了这段时间自己的故事,包括寻找秦逸轩的艰辛。直至深夜,三人聊性依然很足。

秦逸轩走到窗外举头一望,只见一轮冷月当空,月华如霜,倾洒人间。秦逸轩有感而发,脱口而出李太白最脍炙人口的诗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诗太熟了,神州大陆几乎是家喻户晓,秦逸轩以前从不觉得这些诗有哪里好,只知道是****的老师强制要求背诵的,甚至还很喜欢恶搞这些诗句。直到今天,背井离乡流落异世已达五个月。现在,看到这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冷月的夜色。秦逸轩再次吟诵这首诗时,才深深体会到诗中,诗人的孤影和魂魄。这首诗最简单,最直白,却道尽了古往今来,多少天涯游子的断肠思乡之情。

秦逸轩独自伤怀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身后似乎也早已安静了下来。收敛心情,回过头来,才看到小姑娘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而一向神经大条的牛特,眼里也隐隐泛有泪光。其实,他二人又何尝不是背井离乡。

若水大小就离开了父母,独自生活在这清冷的天化山上。好不容易长大了,想回去看望他的亲生父母,却还被告知父母早已不在人世。就连葬在何处,张若水都无从得知。

牛特更是自小双亲便已离去,没有亲戚朋友,这么多年,自己照顾自己,竟然就这么过来。父母的音容相貌,也都逐渐模糊。今日思来,如何不哀。

这首诗深深的击打在了他们的心底,无法自已。

看到这个情况,秦逸轩知道自己实是不该。今天,本是他们重逢的日子,是喜事,应该快快乐乐的畅聊达旦。但是现在因自己的一时感伤,使得他们也跟着伤怀,真是罪大恶极,所以连忙规劝。但无论秦逸轩怎么说,两人都始终沉浸在思乡思亲的感怀当中无法自拔。

三个人在这个世界,可以说都是孤苦伶仃。没有父母,没有兄弟。不过庆幸的是,他们三人的关系又与兄弟何异?想到这里,秦逸轩灵光一闪:“我给你们讲一段故事,你们听吗。”

张若水喜欢听故事,听到秦逸轩的话就来了兴趣,但是心情却是依然没有缓过来,呜咽的问道:“什么……什么故事?”牛特也看向了秦逸轩。

秦逸轩清了清嗓子道:“我这要讲的可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你们听好了。”

张若水小女孩最喜欢的还是爱情类的故事,这下更来兴趣了。秦逸轩接着说道:“话说从前,有三位长相都很怪异的熊孩子分别叫作小刘,小关,小张。三人意气相投,都好到同睡一张床的地步了。所以,他们选在了一个桃花盛开的园林里,举酒结义,对天盟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这个乱世叱咤风云……最后小关大意失荆州,走麦城,先一步离开了他的兄弟。小张悲愤之下,喝酒发癫,被人暗杀。小刘也因报仇失败,抑郁而终。三兄弟看似无意,又似天意,成全了他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呜呼哀哉,真是一个悲壮的爱情故事啊”秦逸轩只是很简洁的将了一下刘关张的故事。

听秦逸轩讲完,小姑娘有些莫不着头脑,弱弱的道:“说好的,爱情呢?”

秦逸轩一愣:“难道没有吗,你没听出来吗?再说爱情不是这个故事的重点,你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爱情呢,你听不出我这故事的重点吗,我是在跟你讲什么爱情吗?你这熊孩子,我是回来时,门外听到你说早已将我视为哥哥,而牛特也把我当做兄弟,我讲这故事是想提议,我们干脆就今晚来个对月结义如何?”

张若水觉得新奇,结拜以后就有哥哥了,一口答应了。牛特却显得格外兴奋,张若水对这故事没有太多的兴趣,而且秦逸轩也只是很简短的概括了一下,自然不能足够的吸引张若水。而牛特却不一样,他显然是被刘关张的誓词和故事感染的热血沸腾,刘关张这样有血有泪的兄弟义气,不可能不使男儿们心向往之。

倒了三碗酒,三人一起来到了屋外,对着月亮的方向跪了下来,举起手中那碗酒。皓月当空,给这黑夜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明,月光倾洒在三人稚嫩的面庞上。秦逸轩当先道:“待会儿你们与我一同誓词。”两人齐声答应。

秦逸轩带头,三人齐声道:“念今有,秦逸轩(牛特、张若水),虽为异姓,愿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三人同饮手中那晚酒,牛特最先喝完,却仍觉不过瘾,张若水最慢,她没喝过酒,这是第一次,只觉得碗中的酒辛辣无比,但还是硬着头皮喝完了,三人喝完痛快的扔掉了手中碗。

秦逸轩大为高兴:“既然结拜了,就要排辈分,我看不如以年纪来排,牛特大哥,我次之,若水为小妹,你们看如何?”

张若水乖巧的叫了一声:“牛大哥,秦二哥。”

秦逸轩听到这“秦二哥”的称呼有点怪怪的,印象中总觉得很熟悉,好像也有人是叫“秦二哥”。

牛特却挠了挠头:“俺这人笨,脑子转的慢,当不了大哥。俺看不如逸轩你当大哥好了,你聪明,肯定比俺强。”

秦逸轩想了想,秦二哥这号确实有人用过,大名鼎鼎,还是门神。自己怎么能跟大门神同号,于是便欣然接受了牛特的提议。从此,这不伦不类的辈分就这样排下来了。秦逸轩成了大哥,若水直接称为“哥哥”,牛特称他为“大哥”。

结义之后,三人都挺高兴,便又开了一些酒。三人之中要数牛特酒量最大,秦逸轩和张若水两人喝他一个都喝不过。张若水虽然觉得酒的味道不怎么好喝,但是见秦逸轩和牛特都那么的高兴,今天日子也特殊,不忍破坏气氛,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些。

三人聊聊喝喝,就这样到了后半夜,都有些醉意,一起跳上了房顶。秦逸轩躺在中间,牛特在左,张若水在右。脸上都有一抹晕红,傻笑的模样望着这天悬星河,后半夜星星都出来了,一闪一闪的漂亮极了。

张若水小姑娘天真善良,再加上喝了些酒,有些醉意朦胧,望着这满天星辰傻傻的问道:“哥哥,你知道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吗?”

这也是秦逸轩小时候最喜欢问的问题,现在被张若水问出来了。秦逸轩微微一笑:“很简单,我告诉你吧!天上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颗。”

小姑娘不解:“为什么呀?”

秦逸轩又是一笑:“不信你数呀!”

小姑娘很傻很天真的“哦”了一声,看着这一闪闪的星星,刚准备数,才琢磨出味来。小拳头哒哒的就落在秦逸轩的身上道:“哥哥你真坏,你又捉弄我。”

秦逸轩看着张若水这天真无邪的模样,任小姑娘打了好一会才认真的道:“我是真愿意用我一生,来多换你十年天真无邪啊!”

张若水虽然不完全明白秦逸轩说得是什么,但也感觉得出秦逸轩这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深切关爱,若水道:“哥哥放心吧,若水一辈子都是哥哥的好妹妹,而且若水也要一辈子好好保护哥哥。”

牛特也在一旁坚定道:“你也一辈子是俺大哥,谁敢动你,得先问过俺手中的镔铁棍答应不答应。”

秦逸轩很感动,他从来没有这么感动过,眼涩鼻酸,泪从心出。轻舒双臂,紧紧的搂住了张若水和牛特。

张若水有些担心的问道:“哥哥,你今天怎么了?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感觉你都不像你了!”

秦逸轩洒然一笑:“哈哈……也是,伤春悲秋确实不像我的风格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喝,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人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张若水兴奋举起酒杯大声道:“醉了也不归……”然后一饮而尽。

牛特也道:“永远都不归……”说完也满饮而尽了。

…………

三人继续举杯,一直喝到伶仃大醉,一起躺在屋顶上睡着了,月光洒在他们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柔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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