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左传志回来了,他听说了庄萧的事,而且像是专门为了这件事回来的,在全村人都蔑视庄萧疏远庄萧时,左传志上前抚摸他的脑袋问候他的伤势并安慰他让他别伤心,他还拿着罐头去看望左太爷,还发了大话,说以后他的儿子们不在村里不怕,有他在!
回到家,妈妈不给他好脸色,并且告诉他别招惹左太爷一家,他大手一挥,斥责村里人势利眼,还说他们什么都不懂,他对于庄萧父母的事情不但没有蔑视还很向往似的,他说一辈子能干那么大一票死也值了,他也要做大生意,说到这儿他又惦记起我亲爸爸的死亡赔偿金,当夜家里就一场大战。
第二天早上我妈妈带着满身伤痕做家务,他起床后大摇大摆走到院子里,洗了把脸,他看见妈妈偷偷瞪他,他就走到她身边,这次没动手,而是托着腮帮怪异地笑,“女人真是头发长见只短!好吧,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要钱了,我不稀罕你的钱,我只是在试探你,现在!我们之间的情谊不复存在!等我以后赚了大钱,做了老板,你就卷铺盖滚蛋,别他|妈在老子眼前晃着影响老子心情!”
“哼!我盼着你赚大钱,不要像庄萧的爸妈那样被全国通缉就行!”妈妈小声反驳。
“你懂什么?他们是遇上了骗子,我左传志不会被骗!”
“投机倒靶,资|本|主|义的尾巴早晚被割掉!”
“你再说一遍试试?”他作势要打,妈妈赶紧闪进了厨房。
他大口喘气,自己嘀咕:“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然后,他瞥了我一眼,又嘀咕:“有其母必有其女,大的小的都一样。”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左依依身上,他脸上露出笑容,“依依,那书好不好看?”
左依依正捧着《阿凡提的故事》看的入迷,这是他这次回来带给她的礼物,对此我十分嫉妒。
左依依抬头看他一眼,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复又低头看书。
他叹了口气,大步走了过去,她仍低着头,他不在意,自顾地说他的,“爸爸现在有了钱也有了名,虽然钱不多,名声不大,但总有一天会成为左家庄的传奇,爸爸要做大生意,等着吧,我们会去城里住,然后再把你妈妈找回来。”
听到这儿,左依依猛然抬头,眼睛藏在睫毛下看着他,很快又低下了头,她还是不相信他。
他说的不假,我妈妈也听说了,村里人也在传,左传志和镇上的黑|道老大王虎拜了兄弟,这让人们更怕他,他的名声也更臭了。事情的经是这样的:王虎被另一股黑|道势|力劫持,他们把王虎带到一个废弃的收购站里殴打,左传志半夜在外头晃荡恰好遇见,当时王虎已经满脸满身是血奄奄一息,他起初并不知道那是王虎,只是觉得那些人太狠,他就上前询问情况并要求他们做事不要太绝放人一条生路,那些人二话不说围上来就打他,可他们低估了他,他从小打架斗殴酗酒赌博也算是混了很多年很有战斗经验,而且他身材高力气大,他发了狠把那些人全打跑了,这时候王虎才出声,当他发现是王虎时他更加表现的亲近和担忧,王虎在抽搐还说自己快死了,左传志发现他的头着地,伤口里揉进许多脏东西,他猜他得了破伤风,而在当时镇上的医院根本没有治破伤风的抗毒血清,必须要到县城去,左传志把王虎扶起来准备带他赶到县城去,但王虎根本无法动弹,这时候被他打跑的那伙儿人又带了一些人来,我无法想象那是什么场面,反正大伙儿都说左传志再一次以一抵众取得了胜利,简直不可思议,有人说他是豺狼那一刻激发了本性,他也受了伤而且挺严重,他叫来一个要好的朋友帮他把王虎运到安全的地方,他不管自己的伤连夜拦车去县城,在黎明之前拿着抗毒血清回来,他也累到极致昏晕过去。当王虎的弟兄找来时,王虎已经在镇医院躺着,他果真是得了破伤风,医生说若再晚一个小时注射抗毒血清他就没命了。
当王虎醒来时,他与他所领导的组织都把左传志奉为英雄和恩人,他要左传志加入他的组织,并许诺让左传志与他平起平坐,可是左传志拒绝了,这让很多人意外,像左传志那样的混混一生的追求不就是变成大混混吗?一个多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却拒绝了,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