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锦从蝶欣口中探得消息,巧妙的摆脱了她与诸多侍卫的看守,换上婢女服寻到此处,没想到会这么快以这么惨烈的方式与李灏再见,他爱穿的白衣上有四处血迹,皆是为她而染,如果她不来或晚来,他极可能伤重不济,被险恶的黎什璁斩于剑下。
李灏寻往声源处,目光灼热的烙在落锦身上,想确定她是真的表里合一,精神失常了吗?内心泛滥成灾的思念与担忧化作实际行动,他的脚下生风,向她而去。
除了当众被埋怨了一通的黎什璁,刚才见过柏缘十四剑的人无一敢挡其道,双剑相击,火花四溅,黎什璁发狠,招招致命,李灏剑术虽高,但由于伤势而失之敏捷,很快居于下风,落锦不能看他落败,不顾一切的冲向他们的剑阵中央,以极高的默契从李灏手中夺下承渊剑,挡了黎什璁一招,黎什璁没法与她动武,也以为她能跟李灏学会一招已是了不起,要知道平时她的手法可是咬人,他收住剑势,对以籍粟为首的一众侍卫怒吼道:
“都成木头了吗,还不把太子妃拉到一边?”
籍粟提剑上前,攻向空手的李灏,逼得他与落锦分开,叶煊侠骨柔肠,没脸上前去捉落锦,游水晨想代步,被黎什璁抢了先,可已被诊断为痴呆的落锦居然拿剑反抗:“我就知道你是坏人,不是好哥哥,一只蝴蝶也没捉给我,我不会让你欺负他的。”
李灏的身体如被一道惊雷生生劈裂,变得僵硬如麻,籍粟趁机刺出一剑,正好洞察了他的胸口,他却顾不上痛,惨然的望着落锦:“锦娘,锦娘……”
如二胡般悲切缠长的呼喊,落锦心都碎了,拿着剑报复性的对籍粟乱砍。
李灏以右手折断籍粟的剑,按住不断喷血的胸口,不支的朝着落锦的方向跪下去,似在求她般:“锦娘,锦娘,过来……”
落锦的眼泪如泛滥的洪流,湍急的往外涌,一眼也不敢看他,砍不到籍粟便换砍黎什璁,黎什璁可不像籍粟那么好惹--客气的闪避着她,一把夺了她的剑,强抱起她要带她远离现场,从她为李灏发狂的异状基本可以断定她的痴呆是装的,落锦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狠狠一口咬下去,顿时腥甜满口,血液直流,黎什璁任她咬,就是不放,急得落锦又晕了过去,被叶煊掐住人中醒过来,黎什璁终是不忍,放她去慰问将死的李灏。
李灏失血过多,脸色急速惨白下去,双膝发软,向后仰躺在地。
落锦连滚带爬,从黎什璁身边奔至李灏:“相公,相公,你怎么样了?”
“锦娘,锦囊妙计,我就知道你是假装的。”李灏庆幸一笑,抬手去摸她的脸,落锦急得如烈焰焚心,双手颤抖的摸向他的心口,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止住那喷涌如注的鲜血,突然她灵机一动,跪爬至黎什璁面前,惨痛的哽噎道:“你救救他,让府中的御医救救他,只要你肯救他,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