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倩瑶被宠大了胆,继续妄言:“殿下的心思好诡异,明明深爱着落姐姐,想给她最好的一切,为什么又逆她的心愿而为,何况现在她已经……”
“你不知道吧,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哪怕是一具空壳,也要留作纪念,而绝不舍弃给旁人。”黎什璁怒容满面,恨之于他都是肤浅的表现,“落锦现在是有些痴呆的症状,可天地浩大,我一定能寻到奇人异士医好她,李灏有的决心,我也不会差,一生是段很漫长的时光,我会一直守到她恢复正常,证明我才是最爱她的人,当之无愧。”
“瑶瑶懂了,翘首以盼殿下心愿得全。”郜倩瑶松了手,热泪不知不觉从两颊滑落。
黎什璁叹了一口气,不竭的是对她的怜惜,微微俯下身去,为她拭泪:“落锦是我最爱的女人,这一点勿庸置疑,也永远不会改变,可瑶瑶你,好像妹妹,我真的不忍伤害。”
“可我与殿下已有夫妻之实,不能再当好妹妹了。”
“那时你只是她的替身而已。”黎什璁直言不讳,伤透芳心。
偏房外已被蜂拥而至的侍卫围堵得水泄不通,叶煊没有参与之前的围剿行动,与李灏过了三招发现他有伤在身后,就再也不肯与他动手,同样的情况下若换作其它人,他才不会有所顾忌,反倒乐得趁人之危,省点力气,然而李灏以柏缘十四剑前三式轻易震慑了他,得他敬服,是能取其性命,但他不能这般折辱柏缘十四剑被尊为天下第一剑法的威名。
黎什璁出来问明原由,也不强求,从籍粟手中接过自己的悬竺剑,要趁人之危的亲手解决这个生平最敌恨的对象:“李灏,今天我就让你留尸在此。”
“其实,锦娘已成痴呆的流言是你造假的吧?”李灏揣度,到了这一步已别无他想。
“也难怪落锦会被你所惑,你甘为她自投罗网,放弃复国大业,辜负一众以你马首是瞻的蜀朝旧部,死到临头还不忘惦记她的近况是好或坏,只是我很好奇,堂堂一国太子就智止于此吗,明知有诈,还要孤身犯险,上~门送死,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李灏坦然一笑,并不觉得惭愧:“我与锦娘情投意合,差点成亲了,自是不胜别离,爱盈智亏,像你这种自以为是、步步为营的人又怎么会懂呢?”
“这种愚蠢的激情不懂也罢,结果已经注定,只有一种,就是你死我活,我笑到了最后。”黎什璁剑指李灏的胸膛,他的剑术不是最好的,但要取其性命已是绰绰有余。
“如果我是你,可不敢这么自信,锦娘会因为我的死恨你到死。”
“恐怕没你想得那么绝对,她现在只知道我是她的好哥哥呢。”
李灏脸色遽变,心口生疼:“你是说传言无误?”
“哥哥才不好呢,把我一个人扔在地宫里,又黑又冷的……”
一连串娇斥破空而来,正是落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