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粟记着上次的惨败,一心雪耻,领了数百高手浩浩荡荡的前去,想给他们来个插翅难飞。
一路急驰,到了地点,却见湖面空旷,整座房舍带桥都被李灏命人凿沉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刘御医这道墙还在太子府上,李灏当然得防,已于中午的时候带着可以自由活动的落锦离去了,时间上只错开了一点,好像天边的雁一样擦翅而过。
落锦与李灏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同居生活,在他们之前路过的山洞外搭建了一座小木屋,当然建筑工程皆由他的手下完成。
李灏并不乐居于此,落锦于是振振有词,嫌弃他是通缉犯,到哪里都要戴人皮面具,她不想也揽上这种待遇,何况这里花草繁盛,环境优美,隐于山林,不易被人发觉,更重要的是,有温泉可泡,冬天夏天她都不用担心洗澡的问题,李灏欲辩,她就不停的抱怨古代洗澡不方便,她要天天洗澡,不然浑身都不舒服,无颜与他见面。
李灏尴尬脸红,怕她果真出走,只好屈从。
可惜,这生活并不似落锦想得那么惬意。
在现代各类电器普及,做什么都事半功倍,古代却是事倍功半。
比如洗衣裳就是个大问题,她有天天洗澡的习惯,自然天天换干净衣裳,没有洗衣机,一根木棒,一只大木盆,是她全部的辅助工具,怎么洗怎么吃力,还洗不干净,她苦战了一会儿,很没毅力的放弃了,怨语不迭的对古代的落后发表看法,李灏在房中读兵书,被她吵得没法安逸,不得不出来略表关心,“怎么了,洗个衣裳还有这么多牢骚?”
“你说得轻巧,你们古代工艺水平这么低,什么事都得自食其力,我在现代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哪里适应得来,衣裳布料这么多,我根本洗不动。”
李灏忆及她穿婚纱的样子,那衣裳少得不能再少,果然好洗,可她休想再给他穿回那种款式。“习惯成自然,都有一个适应阶段,慢慢来。”
落锦眼转一珠,擦干手,蹦到他身边:“相公,你说得真有道理,肯定是有亲身体会,对‘苦难’培育出了极强的免疫力,那你便帮我把这一份也担了吧,从此你洗衣裳,我做饭,我炒的菜不逊于悦来客栈的厨工,你不会吃亏的。”
“答应了你,我才吃亏。”李灏一口驳回。
“你、你、你太过分了……”
“古往今来,哪个女子不会操持家务,照料相公的衣食起居。”
“你的意思是,家务活要我全包了,你什么都不用干,只管尽情享乐了?我不答应,合则聚,不合则分,我回家去了。”落锦往屋里去,作势要跟他分家产,一拍两散。
李灏拽她回来,柔声劝哄道:“是我错,错在我,这一盆衣裳我来洗。”
“就这一盆吗?”落锦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