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姑娘客气了。”吕罂笑得灿如春华,勉强尝了一口菜,果真味道绝佳,她惊喜的望着柳诒徵,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某双手值得保留。
“风尘姑娘?”李灏面无表情,望着落锦。
落锦如坐针毡,生怕吕罂把昨晚的事捅出来,为她树座泼妇的牌坊供李灏瞻仰,夺过柳诒徵手里的筷子,使劲往吕罂碗里夹菜:“菜色简陋,不知道合不合吕姑娘胃口,不合的话,你说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厨房给你做。”
“姑娘盛意,吕罂岂有推拒之理,你就挑拿手的菜多做几个上来吧。”
“容民女弱弱问一句,多做几个,约莫是多少个?”落锦彻底认栽了,向她索要大赦的条件。吕罂心里那个得意啊,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征求柳诒徵的意见:“你可有特别想吃的菜色?叫她一并做来好了,我看略表承意,做六道吧。”
“六道是吧,稍等,我马上做好。”
“六六顺心,好寓意,另外,要帮我加做那个特别的煎蛋。”柳诒徵火上浇油,很是享受,落锦忙不迭的点头,喝了一口茶,含在嘴里并不咽下,佯装以厨房为目的地认命的往外走,迈至门口,李灏拿起酒壶喝了一小口酒,嘱咐道:“有人今天变成勤劳的小蜜蜂了,那给我也加十道菜吧,我要茄汁虾球、辣酱炒贝尖、双椒烩鸡翅……”
他的菜名还没列完,落锦已经晕倒在地。
柳诒徵受惊不小,茫然的看向李灏,后者面不改色,兀自品味着美酒,于是,他只好挺身而出,跑去查看落锦的状况,心虚的嘀咕:“是不是我们玩笑开得太过火,刺激到她了。”
“有这么夸张么,她昨天跟我打架的时候厉害着呢。”吕罂深表怀疑。
“原来,这就是所谓紫薇树下的故事。”李灏漫不经心的念叨,在柳诒徵碰到落锦的身体前一秒喝止到,“你可以带你的佳人离开了,我会照顾好落锦。”
“要不要我帮忙请个大夫来瞧瞧?”说完,他才抓住两个重要的字,“落锦?你是说她叫落锦?她居然告诉我,她叫善娘,我还一直以为她人如其名般柔情似水、贤良淑德呢。”
李灏心情甚美,揭开内幕,彻底扼杀了柳诒徵的好印象:“她不是喝了口茶才站起来的么,站起来趁你们不注意,悄悄吞了随身携带的烈性迷yao,迷yao融入茶中,即刻生效,可致晕睡两个时辰,你们也不必在这里辛辛苦苦的等她,不然她会继续喝迷yao的。”解说完,将落锦抱起,放到屏风后的大床上,也不送客了,余下柳诒徵与吕罂面面相觑。
半晌,吕罂尖叫一声也晕倒在了柳诒徵怀里。
柳冶徵往房中深深看了一眼,无奈的抱着吕罂离场,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别想消停了,吕罂经此一役,肯定会更恨善娘,哦,应该是落锦才对。
落锦,万物落而萧瑟,她却别成锦绣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