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剁了很可惜呢,炒得一手好菜。”
“你还维护她,她有什么好?”吕罂急道,心里的委屈更浓郁了。
“她哪里都不如你好,我心明鉴。”柳诒徵把紫薇花别到她的耳畔,捧着她的脸,一吻印在她的前额,“如果你一定要出气,我有个主意,但在这之后你要向我保证,绝不暗派人手毒害她,要凭自身实力与她一较高下,斗智斗武皆可。”
吕罂抚着耳畔的紫薇花,迟疑道:“斗武?我根本打不过她。”
柳诒徵谦虚的霎了霎眼,提醒道:“这儿不是有个现成的师父吗?”
落锦起初还存着欲把李灏请出厨房的冲动,慢慢便以他在侧为乐,还为他精湛的刀工叹为观止,奇道,他是不是也热衷于做菜,没个三年五载,谁能把菜切得如此齐整漂亮,他凝思了一会儿,淡淡道,自己从小被侍候得结结实实,实在难于分身去从事这类工作,所以能切得一手好菜,无非是把砍人的技巧发挥到这里了。
落锦满脸墨线,所谓熟能生巧,他能把刀工练成这样该砍了多少人啊。
柳诒徵带着吕罂不请自入,藏身于屏风后。
落锦推开门,李灏托着装了三个菜与一盆米饭的的盘子入内,步到圆桌边,一一摆放好,然后拉开凳子,把落锦安置在他身边,落锦把两双筷子都握在手心里,逼问到:“昨天你还不相信我的水平来着,吃了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菜,一句赞誉也没有,今天可不能这样了。”
“这个问题我们晚上再讨论,桌上没汤呢。”李灏驳回。
落锦立马面红耳赤,欲递给他的筷子僵在半空中,柳诒徵光速般的现身而来,一把夺过,分给吕罂一双,自己留下一双,拉过凳子坐下:“没汤还挺可惜的,不过没关系,我和阿罂也不是很介意。”又拉过最后一张凳子给吕罂坐,自顾自地吃起来。
正好两双筷子,两个人的饭量,他们两个来吃,自己和李灏还吃什么。
“相公,你的剑放哪了,是不是该擦擦了。”落锦不满至极,瞪着吕罂,吕罂也瞪回去,但不说话,柳诒徵保证过,必会让落锦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她静观其变就好。
李灏对落锦表示赞同,指点到:“挂在我客房的床沿上,你去取来。”
落锦起立,对柳诒徵俏皮一笑,柳诒徵这回可没那么容易糊弄,闲闲的反威胁:“我这里有个小秘密,不知道李公子有没有兴趣知道,话说,昨天晚上,紫薇树下……”
“那有什么好说的,不就两条母狗争宠吗?”落锦连忙打断,识趣无比的坐下来。
柳诒徵、吕罂一齐张大嘴巴,她这措辞把他们三人都划入畜生道了。
落锦总算明白了吕罂到来的真意,怕李灏起疑,又殷勤的为吕罂盛了碗饭,笑容可掬的说:“吕姑娘,稀客也,招呼不周,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