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确无冒犯之意,只是在你昏睡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情,难以一言道尽,但你如期醒过来,也不枉太子为你奔忙一场,不知太子现下如何?”
“他能如何,睡得正美呢。”
落锦懒得听他对黎什璁的美誊,只有食欲。
“如此甚好,太子已经四天没阖眼了。”
落锦这才摒弃自私,关心起黎什璁的现状:“我到底昏迷了多久,你说清楚,我记得柳炜曾经说过,从郾城到金都是三天可至,阿璁怎么可能为照顾我四天没休息,他回到金都有好多朝务要处理,哪能为我耽误?”
“太子妃,这里是幽州。”
萧傅阳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落锦慌张跑回房,发现黎什璁脸色惨白,触碰他的手冷得刺骨,她这一生除了错杀甄甄还没有过如此强烈的罪恶感,这个男人爱她爱到发了疯,她居然还跟他耍小脾气,把他晾在冰凉的空气里,她泪如雨下,在萧傅阳的帮衬下扶他躺到床上,用厚厚的锦被裹着他,似乎还怕他会冷,而用双臂紧紧环抱着他,激动的在他耳边轻唤:“阿璁,阿璁,对不起……”
萧傅阳渐觉奇怪,黎什璁似乎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
他迅即奔出,召集随行而来的八名军医过来。
军医个个吓得手足无措,发现黎什璁心博无力,呼吸急促,已经强度体力透支到休克了,若是再晚来一些,只怕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们要求所有人避退,合力为他做紧急抢救。
落锦也不能例外,被隔绝在外间,双手颤抖的握住简溪的手,语无伦次的说:“都怪我,是我害他成这样的,我还不给他盖被子。”
“太子妃,不是你的错,是殿下踢掉了你的被子,把你冻成深度昏迷,药石无效,他拼尽全力为你寻来雪莲是赎罪的表现,你不需要自责的。”简溪不过是想安慰落锦,让她平静,她才大病初愈,若是再因情绪过激而晕倒就太棘手了,不料却起了相反的作用,落锦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说,阿璁承认是他不慎害我受冻了?”
“是呀,太子当时果断认罪了,皇上还因此揍了他。”
落锦再也承受不住这太过强烈的爱的真相,身体不稳,轰然坠地。
幸而萧傅阳距她不远,身手敏捷的接住了她的身子,不然以她现下的虚弱,这一猛地跌倒,很可能造成流产,落锦的心里却生不出丝毫的庆幸,只有对黎什璁的关心,她愤而挣脱萧傅阳,枉顾军医的嘱托朝里面跑。
萧傅阳宁犯大不敬,也要把持局面,快步撵上从背后箍住她。
落锦急乱非常,不住的踢打他:“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看阿璁。”
简溪生怕急坏了她,弱弱的帮腔:“萧护卫你好大胆,竟敢对太子妃动手。”
谭析有着普通人没有的野性,完全不把一个婢女的威吓放在眼里,从萧傅阳身后绕出,一把将简溪推到地上:“为了殿下,我等就是脑袋不要也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