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魏帝可知吕悠若没有他过得很不快乐,所以吕钰才会心念至此。
“朕的好儿子,所以你才加入蜀军的?”
“是的,娘不同意,以为我不该铸造杀孽,可我却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引父亲你出宫,我对自己的身世太自卑了,世所流传,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不知道父亲你还会不会念与母亲当初之情承认从小无父孤苦的我。”
魏帝用力抱住他,惭愧道:“是朕对不起你,对不起悠若,但是儿子,你不需要自怜至此,你是朕最心爱的女人之子,是大魏的皇子,朕会即刻封你为王。”
吕钰大喜过望,如此篡位有望。
“娘她从没怪过你,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合理,这些年来,她其实也……想你,每天都对着门前的一棵柳树眺望,柳取音为‘留’,怨你当初为什么没有留住她。”
魏帝不知,吕悠若有此所为,其实质为赞赏自己没有留下。
望柳,是嘲笑自己心中对他的怀念。
魏帝紧张的问:“你是说、是说,悠若她还活着?”
“待战事平息了,我便带爹去见娘,可好?”吕钰有意搪塞,要牵起这条线还要对吕悠若做大量思想工作,但是无论多么不可思议,他都会创造奇迹。
魏帝欢欣鼓舞,仰望天边的云彩,仿佛回到了初见的那个时间。
他是鲜卑人,北方游牧民族,生性粗犷豪放,身为王子之尊,有收集美人的嗜好,但是女人之于他而言的意义有时候甚至敌不过一匹好马,非他如此,他的父辈兄族也是这般,他游访江南,除了调查大蜀的民生以外,就是猎艳,他想尝尝江南娇美的女子。
他有金钱,有堂堂仪表,从江南名妓到大家闺秀,没有骗不到手的事例,但他均是始乱终弃,并无用过一分真心,直至遇到他命中的女子。
她是为民除害而来的,听闻望城有个可恨的采花大盗,破碎了无数颗少女的心,她带着毒虫在刘小姐的门外守株待兔,他浑然不觉,因为此前还真没碰上过什么波折,他去敲门,她蹦出来,手心躺着一只黑色的巨型蜘蛛,威吓道:“采花贼,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她一说话,他就知道她是生手来的,但还是被她手上的怪物吓住了,他本可以召唤影卫拿下她,使她让道,但细心一瞧,她的姿色可比刘小姐好多了,故而心生歹念,装作被吓坏了的模样,战战兢兢的退到一步,结结巴巴的说:“你手上那是什么东西,别咬小生啊,小生是这里的秀才,赴约来教刘小姐琴艺的,小生不想丢掉小命的。”
果然是没有江湖经验,她轻易上当,放跑毒蜘蛛,走过来亲昵的拉着他的手,没有丝毫男女之防,很好心的说:“我跟刘小姐也很熟呢,走吧,我带你进去。”
他盯着她的手,灵机一动,干脆的往地上躺下去,装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