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些人就是神经大条,感觉迟钝,柳诒徵独守空房一夜,用过食而无味的早膳,捧着书走了一个上午的神,到了正午也不见吕罂露面,要知道平时她对他的奉承可谓无人堪比,只要他在视野之内便会锲而不舍的讨他欢心,今天倒是造反了?
不用说,除了落锦,这地方没人敢窝藏她。
他怒气冲冲的来找落锦兴师问罪,李灏将他阻在门口,房内顾学承正在为落锦请脉,虽然她昨夜有受奔波之苦,也差点被吕罂推得出事,终归并无大碍,只是李灏对落锦与李减过于溺爱,因此常做此等小题大作之事,落锦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怜了顾学承,这才两三天的时间已经来回跑了七八趟,实是疲惫不堪啊。
柳诒徵求进无路,大声喊道:“落锦,你给我把阿罂交出来。”
“恐怕她交不出来了,吕罂昨晚已经上路,回了金都。”李灏坦白道,紧盯着他,想从他的神色中分析出一些微妙的转变。
“跑了?她居然一声不吭的逃跑了?”
“你想她跟你说什么,你会在乎她吗?”李灏反问道,拍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抚,“反正你也另有所爱,她在这里你只觉得碍眼,阿慕让你捉她来给我作人质,可从现在的形势来分析,我的大业必成,自是没这种必要了,所以阿徵,她说要走,我就顺水推舟了。”
“她主动提出要走的?”柳诒徵惊怒之余,还觉得有点儿蹊跷。
“她先求锦娘帮忙,后被我知晓,故而成事。”
线索理清了,柳诒徵熄去怀疑,嚎叫道:“随她去,我柳诒徵何患无妻。”
顾学承为落锦探完脉,走出来正好听个大概,想起吕罂昨日的古怪神色,很是义愤的插嘴道:“恐怕柳公子过于豁达了,夫人已有身孕。”
“有……有孕,阿罂有了我的孩子?”柳诒徵的震惊不比李灏当时小。
“不错,她还说要亲口告诉你。”
柳诒徵弄清始末,神色变得极其阴郁:“真是胆大的女人,竟敢忤逆我?”
“阿徵,母爱是这世上最伟大的情感,吕罂虽然爱你如命,但她绝不会为了博你一时欢欣而牺牲孩子的性命,她要确保你们的孩子安全降生,因此不辞而别。”
“她是这么跟落锦说的?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我怎么觉得她是想用这个孩子来挟制我,保住自己在柳府的地位呢?总之,我不在乎。”
“在不在乎,不必说给我听,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李灏不再多加劝导,回房去照看落锦,奇怪的是,房中居然空空如也,他明明把守在门外,只见顾学承一人出来,怎么找不着她呢,他心头变得异常懊恼,不喜欢这类捉迷藏的游戏,他失去了她太多次,每一次都让他摧心裂肝的疼。
“锦娘,锦娘……”
冀苏从厨房端来为落锦炖的鸡汤,听到他的急呼,忙进来查看。
**谢谢阅读,下章精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