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谋被吓破了胆,再无以多欺寡的气势,推出两人挡在身前,想以他们为肉盾,为自己寻生,此举却让李灏认出他乃罪魁祸首,承渊剑穿过面前二人,直取他一臂,他发出了一声哄亮的哀号,李灏又刺破他的喉咙,但不使他致死,又来对付其它人,一一杀尽,独留主谋一个活口,还不泄愤,斩其耳,剁其手足,戳瞎双眼……
“相公,相公,够了……”落锦满脸是泪,白衣是血。
李灏收剑,缓步走近,不能忘记这一幕,他的野心伤她至深,甚至害她惨遭凌辱,如果他晚来一步,那后果……他不敢想得更深入,用力抱紧她,不停的亲着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以后无论去到哪里,我都带着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我好害怕,好害怕被他们生吞活剥了。”落锦向他哭诉,李灏虽然也强迫过她,但他控制力道,并不伤害她,这些人却是噬血的怪物,脏手每经她的身体一处都要用指甲放她的血,甚至用手指沾血品食,似是品着人间绝味。
李灏稍微平息的怒意又被她的话激发,甚至产生了要将几个难民鞭尸的可怕想法。“锦娘,我来了,你要相信,不论什么时候你需要我,我都会来的。”
“相公,相公,我害怕……”落锦喃喃的重复这句话。
直到难民的尸体僵硬,主谋者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断了气,李灏松开落锦,问出了心中的大惑:“为什么尉迟斌找遍营地也不见你,你先前去了哪里?”
“我,我……”落锦不知道怎么说,她能告诉他,也许是他的复国之举导致了她的短暂消失吗,如果是这样,他能为了她而放弃全天下吗,他说过的,他不是为了个人的荣辱权位,他为的是一众誓死效忠大蜀的将士,为的是念蜀的黎民百姓。
“你回家了?你其实不想伴我一生?”李灏替她说下去,“你说过你们那儿有时光机,它可以使你到达任何你想去的时间点,你或是回去了一年,但对于我们而言却可能只是消失了一柱香的时间,但你又回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回来呢,你是觉得愧对我还是对我有责?”
“相公………”
落锦语塞,突然觉得他这样很可爱。
“我想过毁了你的衣服,这样你便能永远留在我的时代了,可是我爱你,不忍心迫`害你,我知道你也爱我,也许程度不及我深,可我要是终成大业,你要当我的皇后,不让我孤寂永生,假若我……我身首异处,照旧你可以回家另嫁他人。”
她脱口而出的谎言竟然异变成了他的梦魇,令他如此卑微。
落锦再不以他的难过而快活,抱着他的脖子,哄骗道:“你想错了,我没回家,我去捉青蛙了,我为了李减天天吃海带,吃得腻烦了,实在忍受不了又怕被你笑话。”
李灏睁大双眼,犹闻天籁:“原来是青蛙夺我所爱,那我可要找它们报仇,捕一批放到碟子里供你食用,不过这冬天要捉到青蛙难度倒有点大。”
“不怕,有志者事竟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