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变得这么在乎我?”
吕罂大惑,很认真的解释:“一开始便是如此,我在母亲房门外听到你的请求,心神慌乱,莫明欢喜,便认定此生必随夫君,只是最近才懂得收敛任性,想学得更温顺。”
“温顺?不必学,你已经足够温顺。”柳诒徵蹙眉苦笑,他对人温顺万分,人却并不领情,现在却有一人温顺对他,不求对等相待,只要生死相随。
他坐到桌案边,嘴角泛起危险的弧度。
招呼她道:“过来,坐到我怀里来。”
吕罂眼波流转,心跳加速,启步向前,在他面前站定。
柳诒徵还不满意,质问道:“不是说要更温顺吗,怎么不照着我说的话做?”
吕罂深吸一口气,主动坐到他怀里。
柳诒徵扫去案上的东西,把她放上去,头覆在她的颈窝里,凌辱般的噬咬她,吕罂感觉到他不同以往的危险气息,卑微的乞求道:“夫君,到榻上去好不好?”
柳诒徵充耳不闻,动作越发粗暴,吓得吕罂直哭,他被她的哭声扰得烦躁,抬起头来瞪着她,吕罂惧惮着他的目光,紧咬双唇,把哽咽吞入腹中,直到他撕裂她的身体,她再也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他的眼里有湿润的痕迹,低吟出声:“我接受了,你爱的始终是阿灏……”
他这么古怪,全是因为得不到另一个女人吗?
吕罂泪如泉涌,指甲陷入手心,那个有夫之妇很风尘。
落锦醒来的很早,精神很好,她自己没带换洗的衣裳,便在李灏的衣箱里打主意,照昨天的路数为自己套上了一件白衣,并将长出来的部分用剑割下,当围巾绕在颈上,遮去那些羞人的印迹,如此忙碌了好一会儿,瞅着里面唯一的一套夜行衣,有了奇妙的想法。
她抱着衣裳去妇孺营,唤醒笙儿娘,让她教自己改衣裳。
笙儿娘从伙头军那儿借了针钱,非常热心的帮忙,于是,一个上午过去,落锦把一套紧身夜行衣,改得如平民百姓在家的常服一样,笙儿娘细细打量了成衣一番,直夸她心灵手巧,落锦难得谦虚,没有与人炫耀她裁制婚纱的经历,那比这更繁复十倍不止。
回营时,李灏已经用过早膳,又是坐在桌案边书写治水方略。
落锦不满的瞅着他一身白衣,拉他起来:“相公,我给你做了新衣裳。”
“你这两天倒是老穿新衣裳。”
李灏坐如钟,望了望自己被翻得凌乱的衣箱。
“我、我偷穿你的衣裳,那是因为你没有给买我新衣裳,好不好?”
李灏瞧她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顿感惭愧:“是什么新衣裳,让我瞧瞧……”
落锦献宝一样打开白色包袱,取出一件纯黑宽袖交领长袍,没有任何刺绣、镶边和装饰,让他起身,量着他的身体比试道:“如何,喜欢么,我忙了一上午,十个指头都被针扎破了。”
“准备这衣裳,是要我去给你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吗?”
落锦忿忿,他能对她的人品更藐视一点吗?